寧陽府,官道上一路大軍正在向臨川府方向行進。
這一路大軍的隊伍很龐雜,既有滿載著財貨的大車和被徵調的民夫,也有甲衣齊全的軍士。
浩浩蕩蕩的人馬擠滿了整個官道,人喧馬嘶的,顯得頗有一些凌亂。
官道旁的一個小茅草房子周圍站著裝備精良的軍士,他們手扶著刀柄,目光警惕地掃著每一名靠近的人。
“噠噠!”
一名騎兵從遠處飛馳而來,在小茅屋前勒住了馬匹。
“我有緊急軍情!”
騎兵翻身下馬,對圍上來的軍士亮出了自己的腰牌。
這騎兵經過了守衛軍士的快速盤查後,這才被引入了略顯昏暗的茅草屋內。
茅草屋中央擺放著一張八仙桌。
這八仙桌製作精巧,也不知道是從哪個權貴府邸中搶掠而來。
此刻復州威武軍大將軍楊文厚就端著飯碗,坐在八仙桌前慢條斯理地吃著飯。
騎兵快走兩步,在楊文厚的跟前單膝跪下。
“啟稟大將軍,李副將率部已經從大興縣撤離,如今正在向我們靠攏。”
“只不過他們在茶樹林附近被左騎軍追上咬住了!”
楊文厚吃著飯,頭也沒抬的問:“左騎軍追兵有多少人?”
“回大將軍的話,寧陽府境內的左騎軍全部咬上來了,狼字營、巡防軍等部,加起來估摸著有兩三萬人!”
“行,我知道了。”
楊文厚夾了一塊肉放入了自己的嘴裡,對那騎兵擺擺手說:“再探。”
“是,屬下告退!”
騎兵再次抱拳後,這才起身,大步離開了茅草屋。
楊文厚端起碗,將碗裡的米粒全部扒拉到了嘴裡後,他打了一個飽嗝後,這才將碗筷放下。
楊文厚對門口站著的親衛軍士吩咐道:“去將黃副將、馮雙成和鄧磊叫來。”
“是!”
親衛軍士領命而去。
片刻的功夫,外邊又響起了急促的馬蹄聲。
三名復州威武軍參將在親衛騎兵的簇擁下,先後抵達了茅草屋,進入了屋內。
這三人分別是復州威武軍副將黃雪松,參將馮雙成和鄧磊。
他們是楊文厚手底下的得力干將,是這一支復州軍的絕對高層將領。
楊文厚招呼他們在已經收拾乾淨的八仙桌前坐了下來。
三人都望著楊文厚,靜等著他的下文。
“李宇堂放棄大興縣城後,現在在茶樹林一帶被左騎軍咬住了。”
楊文厚望著三人說:“寧陽府境內的左騎軍全部撲上來了,約有兩三萬人。”
三人依然坐在板凳上沒有吭聲。
楊文厚頓了頓後,面色變得有些猙獰:“你們現在立即回去整頓兵馬,連夜調頭給我圍上去!”
“我們在茶樹林一帶,將這些左騎軍收拾了!”
“是!”
黃雪松三人也沒多問,當即起身,與楊文厚告辭後,又很快地離開了。
沒有過多久,正在沿著官道浩浩蕩蕩向臨川府方向行軍的復州軍突然就調頭了。
有騎兵在策馬疾馳,大聲地呼喊著。
“所有的大車、牲畜都讓開,讓軍隊先過去!”
那些混雜的龐大隊伍產生了一些躁動和混亂。
可是很快他們就被那些負責維持秩序的軍士驅趕到了路旁等待。
片刻後,全副武裝的復州軍就排著縱隊,迅速的調頭沿著來路折返回去了。
沒有人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也不知道為何軍隊突然的調頭。
唯有站在茅草屋前的復州威武大將軍楊文厚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