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南節度府,江州。
新上任的江州知州江永才的車駕緩緩地停靠在了兵馬使衙門大門口。
江永才彎腰下了馬車,那他一身嶄新的官袍讓他那挺拔的身軀更顯貴氣,格外的引人注目。
“拜見知州大人!”
守衛在兵馬使官邸門口的一名軍官見到江永才下車,忙奔下臺階,上前行禮。
江永才作為新任節度府長史、兵馬使江萬石的兒子,如今一躍成為了江州的實權人物,沒有人敢輕視。
“免,免禮。”
只是面對熱情的守衛軍官,江永才顯得頗有些不適應。
他從小就被教導,一定要低調行事,以避免惹得上層猜忌,遭遇殺身之禍。
縱使遭遇到了江永陽、江永雲和江永豐等人的欺負,他也都是逆來順受,從不敢反抗。
他也曾經有一腔抱負,想要施展。
可他的身份太敏感了,很容易引起上位者的猜忌。
所以自從他爹江萬石主動解甲歸田後,他這位曾經一度擔任過縣令的人,也不得不主動地退出了官場,做起了生意。
如今再度返回官場,讓江永才感覺恍如隔世一般。
當初那個強盛的東南節度府,現在卻已經搖搖欲墜,隨時可能滑入深淵。
想到東南節度府如今的處境,江永才就忍不住地嘆了一口氣。
自己的幾位堂兄弟將東南節度府折騰成這副模樣,沒有想到最終還是自己來收拾這個爛攤子。
江永才掃了一眼莊嚴肅穆的兵馬使衙門問軍官:“我爹可在衙門裡?”
軍官熱情地回答:“回知州大人的話,老將軍在呢。”
“知州大人,我帶你進去。”軍官伸出手做了一個請字:“裡邊請。”
“有勞了。”
江永才先前不敢涉足官場,以避免惹得上層的猜忌,只能去做生意。
他雖然和節度使江萬城有親戚關係,可他們這一脈全部沒有任何的實權,所以難免被人輕視。
特別是那些背後有人撐腰的一些官員,更是對他這樣的人不屑一顧。
雖然明面上對他們是尊重的,可實際上江永才做生意卻沒少被各方面刁難。
往往被刁難了,他心裡氣憤不已,想找對方理論,自己的老爹也讓自己不要惹事。
所以這些年,他可是吃了不少苦頭。
誰知道現在他們這一脈突然的翻身了。
以往對他不屑一顧的那些人,如今都要巴結了,這讓江永才也感慨萬千。
這權力當真是好東西!
江永才被引入兵馬使衙門客廳旁邊的一個小屋子坐下了,有人奉上了熱茶。
旁邊的客廳內,兵馬使江萬石這位老將軍正在和支度使蘇昂交談著調撥錢糧的問題。
約莫半柱香的功夫後,有軍士躬身進了小屋子。
軍士抱拳道:“知州大人,老將軍現在已經有空了,請隨我來。”
江永才放下茶水,站起了身。
“來了啊?”
“爹!”
江永才進入客廳,躬身向江萬石行了一個大禮。
江萬石對著椅子的方向努努嘴:“坐吧。”
“是。”
江永才彎腰落座了。
“你這個知州當的還習慣吧?”
江萬石看了一眼江永才,開口詢問。
節度府高層產生動盪,一大批人被下獄了。
江萬石上位,所以將自己的兒子放在了江州知州這個核心的位子上鍛鍊。
“以前當過一任縣令,這知州的事兒雖然比縣令多一些,倒也勉強能應付。”
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