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永雲望著宴會大廳內對江萬石口誅筆伐的一眾東南節度府高層,嘴角勾起了一抹得逞的笑容。
他故意的炮製出這個毒酒案,為的就是奪權而已。
很顯然,這事兒成功的激起了眾人的憤怒。
要知道,這可是關乎他們性命的事兒。
縱使有人心頭有疑慮,覺得疑點重重,可在眾目睽睽下,誰敢為江萬石說話,那誰就會成為眾矢之的,成為眾人口誅筆伐的物件。
只要他一句話,那就能給對方扣上一個毒酒案同黨的罪名!
如今這邊的佈置已經達到了應有的成效。
只要節度府那邊傳來自己老爹被毒殺的訊息,那自己就可以直接掌權了。
江萬石這位自己的二叔,縱使跳進河裡都洗不清。
而自己則是可以拿此次毒酒一案,大做文章,對節度府高層再一次進行大規模清洗。
“江萬石簡直是喪心病狂!”
“我知道他一直都想覬覦節度使之位。”
江永雲義憤填膺地大聲道:“我爹臥病在床,讓我處理大小事務。”
“他不服我也就算了,怎麼能夠做出這等喪盡天良的事情來呢!”
江永雲的一番話,無疑是點明瞭江萬石這麼做的真正目的,那就是奪權。
聯想到江萬石前幾日在節度府囂張跋扈,甚至殺了一名都尉的事兒。
正在氣頭上的一眾節度府高層大員們一時間對江萬石充滿了敵意,恨不得將其大卸八塊,以洩心頭之恨。
面對眾人的吵吵嚷嚷,支度使蘇昂等人則是眉頭緊皺,坐在椅子上沒有吭聲。
這事兒發生的太突然了,作為節度府的高層,他們隱約覺得事情不對勁。
可眾人的情緒已經被帶動了起來。
在事情不明朗的時候。
他們此刻保持緘默,靜觀事態的發展,才是明哲保身之道。
“江萬石雖然是我的二叔,可他做出這等投毒之事,我也只能大義滅親,給眾位一個交代!”
江永雲氣呼呼地對站在門口的長史府侍衛長徐盛命令道:“徐盛,你立即帶人去抓捕江萬石,不得有誤!”
“是!”
抓捕江萬石是江永雲奪權的一環。
只要江萬石下了大獄,那無論他交不交代,這個毒酒一案的幕後主使鐵定是跑不掉了。
除了他這個主使外,肯定還有黨羽。
江永雲還提前準備了厚厚的一疊所謂的江萬石的供狀。
到時候他依據這些供狀,可以將所謂的江萬石謀反集團一網打盡!
正當侍衛長徐盛領命要去抓捕江萬石的時候。
突然,外邊響起了激烈的喊殺聲。
“怎麼回事?”
大廳內的眾人都聽到了外邊的喊殺聲,他們都神情凝重的站起身,朝著長史府外邊望去。
只聽得外邊的兵器鏗鏘碰撞聲,箭矢的呼嘯聲以及慘叫聲此起彼伏的傳來,這讓宴會大廳內的氣氛陡然變得緊張起來。
江永雲這位籌劃奪權的真正主謀此刻腦袋也有些發懵。
外邊怎麼打起來了?
外邊突然的喊殺聲讓江永雲也滿頭霧水,他忙吩咐道:“去看看怎麼回事!”
片刻後,一名渾身鮮血淋漓的長史府守衛從外邊驚慌失措地闖了進來。
看到這守衛身上的鮮血,眾節度府的大員們都面色變得無比難看,很多人的眼底更是閃過驚慌色。
“怎麼回事!”
江永雲快步上前,大聲詢問。
那守衛喘著粗氣道:“長史大人,不好了,江萬石帶領兵馬打過來了!”
“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