校尉楊振平聽到城頭東南義軍的大聲叫囂挑釁,他的面色陰沉如水。
“敬酒不吃吃罰酒!”
楊振平大手一揮,冷喝道:“進攻!”
“校尉大人有令,進攻!”
楊振平身邊的傳令兵大聲叫喊的同時,奮力地揮舞著令旗。
早已經做好了衝殺準備的軍官們看到校尉楊振平身邊的傳令兵揮令旗,他們也都高舉起了手裡的長刀。
“弟兄們,殺賊啊!”
“衝啊!”
軍官們的吆喝聲在隊伍中此起彼伏的響起。
緊攥著兵刃的飛虎營將士大喝一聲為自己壯膽,旋即舉著盾牌,挺著長矛,抬著雲梯就朝著近在咫尺的臨漳縣西門席捲而去。
看到那大呼小叫撲來的飛虎營官兵,城頭上的東南義軍將士沒了方才的輕鬆姿態。
他們緊攥著手裡的兵刃,神情頗為嚴肅。
他們東南義軍攻打了不少的城鎮堡壘,與官兵、山賊流寇都交過手。
他們早已經不是當初的那一群烏合之眾了。
他們在一場場的戰鬥中淬鍊中活下來的人,早已經見識到了戰爭的殘酷。
他們雖然嘴上對官兵挑釁,一副瞧不起官兵的模樣。
可實際上他們心裡很清楚。
打仗可不是鬧著玩兒,特別是兩軍對峙的戰鬥,搞不好就要去見閻王爺。
哪怕是最孱弱的敵人,他們都必須得全力以赴地去幹死自己的對手,不然的話,否則死的就是自己。
相對於呼喊聲震天的城外,城頭卻是鴉雀無聲,空氣中瀰漫著肅殺的氣氛。
都尉馬大力神情嚴肅,盯著越來越近的飛虎營官兵。
“咻咻!”
“咻咻!”
有呼嘯的羽箭攢射到了城頭。
城頭守衛的東南義軍將士有人縮頭,有人蹲下身軀躲避,產生了略微的躁動。
“噗哧!”
“啊!”
都尉馬大力聞聲望去,只見一名手持長矛的弟兄肩膀中箭,倒在了地上。
“噗!”
“啊!”
“我的臉!”
馬大力左側又有一名神情緊張的弟兄面門中箭,他滾倒在地,大聲地哀嚎了起來。
有弟兄馬上去救治受傷的弟兄,可大多數的弟兄都沒有動,在等待著都尉馬大力的命令。
“弓手準備!”
看到對方距離城牆很近了,氣氛越來越緊張,馬大力的聲音這才響起。
躲在城垛後邊的幾十名弓手紛紛張弓搭箭,做好了射擊的準備。
“射那些抬雲梯和撞木的!”
馬大力大聲喊道:“自由放箭!”
躲避在城垛後邊的弓手得到命令後,旋即閃身出去,開始瞄準。
“咻!”
一名弓手鬆開了弓弦,呼嘯的羽箭攢射了出去。
這一支羽箭落了空,狠狠地扎進了泥土裡。
“咻咻!”
“咻咻咻!”
一片羽箭緊跟著從城頭攢射了出去,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朝著那些抬著雲梯和撞木的官兵覆蓋而去。
“噗噗噗!”
幾名抬著雲梯喊著號子往前大步衝擊的官兵還沒來得及反應,他們的胸口,脖頸就扎進了好幾支羽箭。
“啊!”
“呃!”
他們感覺自己的身軀就像是迎面遭遇了錘擊一樣,緊跟著就是鑽心的疼痛。
劇烈的疼痛讓他們不由自主的停下了腳步。
“噗噗噗!”
又幾支強勁的羽箭扎進了他們的身軀,他們滿臉痛苦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