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谷縣城頭,鎮南軍大都督江永陽以勝利者的姿態站在殘破的城頭,心裡頗為得意。
城內雖然已經被打成了廢墟,可他終究還是擊敗了叛軍,收復了這一座小縣城。
這一次的勝利無疑會進一步的助漲他在東南節度府的聲望,為未來繼任節度使奠定基礎。
“這顧一舟囂張跋扈,我還以為他多厲害呢。”
江永陽以一副輕鬆的口吻說:“如今看來也不過如此,我這都還沒用全力,他就落荒而逃了,當真是無趣。”
站在他旁邊的巡防軍大都督黎子君皺了皺眉頭,心裡略有些不爽。
這幾日的惡戰幾乎都是他們巡防軍和右騎軍在打,他們可是死傷了不少的將士。
可是從這位大公子的嘴裡說出來,彷彿多輕鬆似的。
右騎軍大都督江永雲雖然心裡也有些不快,他卻滿臉堆笑地奉承起來。
“這一次攻取子谷縣,那都是大哥您運籌帷幄,指揮有方,不然的話,我們也不可能這麼快的打下子谷縣。”
江永陽看了自己這位二弟一眼,臉上露出了很受用的笑容。
他謙虛地擺了擺手說:“哎,話不能這麼說,我雖然坐鎮指揮,可這能打下子谷縣,你們也是有功勞的嘛。”
“你們放心,我會親自替你們請功的。”
江永陽轉頭對軍中的一名書吏吩咐道:“立即向江州報捷,就說我軍經過了數日苦戰,現在已經殺敗顧一舟叛軍,收復子谷縣!”
看大公子現在就要報捷請功,黎子君覺得有些不妥。
黎子君抱拳開口道:“大公子,現在顧一舟殘部已經潰逃,我看當務之急應該是派重兵追剿顧一舟殘部。”
“否則一旦放跑了顧一舟,那必定後患無窮呀!”
“我覺得待我們徹底的剿滅了顧一舟殘部,屆時再向江州報捷為妥。”
“哎,黎大都督多慮了。”
江永陽不在乎的說:“現在顧一舟已經成為了喪家之犬,我已經派出了周松亭率領騎兵追擊,他絕對跑不了的。”
“我們收復了子谷縣,這要是大功一件嘛,理應立即向江州呈報,將這個好訊息告訴我爹。”
“至於屆時剿滅了顧一舟殘部,斬首顧一舟後,到時候又再報捷嘛,這兩件事不衝突。”
在江永陽看來,收復子谷縣是一份功勞,到時候剿滅了顧一舟殘部,殺了顧一舟,又是一件大功。
雖然事兒還是這個事兒,可這向江州報捷一次和報捷兩次,那效果可是大大的不一樣。
黎子君明白了這位大公子的意思,旋即不再吭聲。
“這一次打了大勝仗,將士們打得很勇敢。”
江永陽沉吟後吩咐道:“傳令下去,立即採購酒肉,我要擺慶功宴,以慰勞全體將士......”
“報!”
這個時候,遠處響起了一聲大喝。
只見一名戰袍染血的騎兵沿著堆滿屍體的街道,疾馳而來。
他在城門口翻身落馬,蹬蹬的沿著城梯上了城牆,奔到了江永陽一行人的跟前。
“報!”
“大都督,我們在追剿顧一舟叛軍的時候,遭遇到了不明騎兵的襲擊,我們損失慘重!”
“???”
聽到這軍士的話後,眾人臉上的表情凝固。
巡防軍大都督黎子君最先反應過來,當即沉聲問:“可是復州出兵了?”
軍士回答:“回黎大都督的話,襲擊我們的騎兵沒有打復州的旗號,也沒穿復州軍的甲衣,他們是一幅馬賊的打扮。”
“他們有多少人?”黎子君又問。
“約有一兩千人。”
“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