臨川城北門,驃騎軍軍法巡察使嶽定山在數十名全副武裝的的驃騎軍簇擁下,正在一條忽明忽暗的巷子裡急行。
這一次顧一舟決定縱火焚城,嶽定山這位心腹是具體的執行人。
他將手底下的人分為了數百隊人,分散在城內各處。
只要聽到點火的號角聲,他們將在同一時間在各處縱火。
現在城內已經的火勢已經蔓延開來,任務執行得很順利。
“將軍小心!”
當嶽定山他們透過一處燃燒的房屋的時候,突然一名驃騎軍士兵大喊著撞開了正在埋頭趕路的嶽定山。
“轟隆!”
木質結構的房屋在劇烈的燃燒下,架構的房梁燒得斷裂開來,整座房屋轟然倒塌。
無數燒得滾燙的瓦片和木頭火星子在倒塌的氣浪挾裹下,朝著四處飛濺。
“啊!”
有躲閃不及的驃騎軍軍士被倒塌翻滾砸過來的木頭砸中,整個人倒飛出去,狠狠地撞在了牆壁上,當場昏迷失去了意識。
還有火星子迸濺到了驃騎軍軍士的身上,引燃了他們身上的軍衣。
他們在驚恐中奮力地撲打著,滾燙的氣浪炙烤得他們面頰通紅。
有十多名驃騎軍的軍士直接被燒得坍塌的房屋掩埋了,他們在大火裡掙扎著,發出了淒厲的慘叫。
嶽定山方才被撞翻在地,躲過了倒塌砸過來的橫木,可撞開他的那名親衛軍士卻沒有那麼幸運了。
“將,將......”
這名親衛被砸了一個正著,此刻躺在滿是瓦礫的低聲,腦袋被砸了一個窟窿,汩汩地往外湧血。
嶽定山狼狽不堪地從地上爬起來,他的臉被飛濺的瓦礫劃破了一道血口子。
他看到十多名被坍塌房屋掩埋的兵士在渾身燃燒,他們在掙扎撲騰,那恐怖的場景讓他額頭冒出了汗。
倘若是方才他沒有被撞開的話,自己恐怕也會被坍塌的房屋掩埋在裡邊。
僥倖沒有被砸中的驃騎軍軍士們在拍掉了身上的火星子後,看到被坍塌建築物掩埋的同伴,他們欲要去救援,可是被滾燙的氣浪逼退了。
“管不了他們了!”
“給他們一個痛快!”
看到被倒塌房屋橫木等壓住在火場裡,渾身燒成了火人的十多名手底下軍士,嶽定山的心裡也不是滋味。
這些人被壓住了,周圍都是燃燒的大火,他們沒有辦法救援。
況且城內的大火正在蔓延,他們需要儘快的出城,不然一旦大火蔓延過來,誰都走不了。
與其讓他們在大火中痛苦的掙扎,不如給他們一個痛快。
還活著的驃騎軍軍士彼此的對視了一眼,從肩頭摘下了長弓,張弓搭箭,對準了在大火裡掙扎的同伴。
“啊!”
“救我......”
深陷火海的驃騎軍軍士還在奮力地掙扎,他們在呼喊。
“噗噗噗!”
一支支羽箭攢射出去,沒入了他們的身軀,他們的呼喊聲弱了下去,演變成了一團團燃燒的火焰,面板滋滋地冒著熱油。
“走!”
看到沒了聲息的手底下軍士,嶽定山收拾了自己目光,旋即頭也不回地朝著北門而去。
倖存的驃騎軍軍士們一個個沉默不語地跟在後邊,心裡五味陳雜。
畢竟是熟悉的同伴,眨眼間的功夫就被大火吞噬死在了他們的面前,極大的打擊了他們計程車氣。
嶽定山他們穿街過巷,很快鑽出了一條街區,抵達了北門附近。
可是北門附近已經聚集了大量欲要出城的百姓,密密麻麻的百姓爭先恐後的擁擠在一起,讓這裡擠得是水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