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日後,鎮山營校場。
鎮山營,飛豹營的什長以上軍官列隊進入了校場,他們面色嚴肅。
他們都是前來觀刑的。
除了各級軍官外,鎮山營和飛豹營還挑選了一千名普通軍士代表。
“參將大人到!”
遠處響起了守衛的大喝聲,身披戰袍的張雲川在一眾親衛的簇擁下,策馬出現在了校場上。
眾人的目光齊刷刷地朝著張雲川望去。
兩天前,節度府的正式任命已經下來了。
張雲川這位代理參將正式地晉升為了巡防軍參將,成為了巡防軍的高階將領。
張雲川在點將臺前勒住了戰馬。
他乾脆利落地滾鞍落馬。
下馬後,他將馬鞭扔給了親衛,他自己則是大步地走上了點將臺。
“拜見參將大人!”
校場上,肅立的軍官和軍士們,齊刷刷地單膝跪地,聲音整齊劃一。
“都起來!”
張雲川抬了抬手,眾人道謝後,齊刷刷地又站了起來。
“知道今日為何將你們叫到這裡來嗎?”
張雲川站在點將臺上,目光銳利。
校場上微風吹過,眾人都沒吭聲。
“因為我們軍中出現了冒領軍功的案子!”
張雲川表情嚴肅,顯得頗有威嚴。
“咱們的弟兄在戰場上浴血廝殺,冒著掉腦袋的風險,好不容易斬獲了首級,立下了功勞!”
“可有些人自己不奮力殺敵,卻依仗著和軍官是親戚,去將人家的功勞搶了!”
張雲川怒氣衝衝地大聲道:“搶了人家的軍功不說,還毒打人家,想讓人家閉嘴!”
“竟然還想殺人滅口!”
“簡直就是喪心病狂!”
張雲川破口大罵道:“咱們有些人為了自己的名聲和位子,不去替咱們受冤屈的弟兄做主,反而是互相袒護,想要大事化小小事化了!”
“除了冒領軍功的外,還有私自販賣軍功的!”
“當我們兵營是菜市場啊!”
“這軍功都敢拿去賣,簡直膽大妄為!”
“......”
校場上眾人聽到張雲川的怒斥,都明白怎麼回事兒。
這幾天因為這個事兒,受到牽連的人可不少。
參將大人命令督戰隊徹查,看兵營中還有沒有同類冒領的事兒。
這不查不知道,一查嚇一跳。
直接查出了十多起冒領軍功的事兒。
大多數都是官官相護,一些軍官將軍功給了自己的親信或者親戚。
那些軍功被奪的弟兄,吃了啞巴虧,敢怒不敢言。
他們沒有孫雷那個膽子往外捅。
要不是這一次孫雷的事兒爆了,他們的功勞恐怕就永遠拿不回來了。
除了被迫的話,還有兩起則是權錢交易,有人花銀子買了軍功,以此升職。
“冒領軍功,售賣軍功,這樣的事兒出現在我們兵營裡,老子都覺得丟人!”
都尉劉壯等人也站在校場上,面色難看。
因為張雲川就差點他的名字了。
“我告訴你們!”
張雲川指著校場上肅立的軍官和軍士們,他冷肅地道:“你們冒領軍功,貪墨軍餉,在別的地兒我管不著!”
“可是在我的兵營裡,有一起查一起!”
“誰要是膽敢這麼做,老子就剁誰!”
“老子不能讓那些跟著我出生入死的弟兄被人欺負,受委屈!”
張雲川的一番話,頓時贏得了那上千名軍士代表的擁護,他們就差給張雲川叫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