戰場上沸反盈天,上萬兵馬混戰絞殺在一起。
在這樣大規模的戰鬥中,個人的勇武顯得是那麼的微不足道,縱使最勇武的人,面對四面八方的刀劍,很快就會被砍成碎片。
這是勇氣和力量的碰撞,這是成佇列的比拼和廝殺。
白刀子進紅刀子出,沒有絲毫的技巧可言,每一刀都是你死我活。
都尉劉壯最開始的時候衝在最前邊,砍殺了幾人後,不得不退到了鎮山營弟兄的身後喘息。
在歇息了片刻後,他又帶著一批弟兄衝在了最前沿,接替已經殺得脫力的弟兄。
鎮山營不斷在向前突進,他們不斷輪換生力軍在一線衝殺,始終保持著進攻的勢頭。
特別是在戰場最中央的位置,衝在最前邊的弟兄已經深深地嵌入敵陣兩百餘米了。
他們的四面八方都是洶湧的敵人,可他們還在向前突擊。
在他們的身後,源源不斷的鎮山營士兵們緊隨其後,不斷向前突擊的同時,不斷向兩翼衝殺。
戰場的後方,參將嶽定山坐在馬背上,眉頭緊皺。
他視野受到了侷限,無法看到戰場的全貌。
只是他們人多勢眾,一窩蜂的撲上去,竟然沒有打垮鎮山營,這讓他很是不滿意。
他和驃騎大將軍顧一舟一樣,野路子出身。
他們打仗完全靠的就是人海戰術,還是對付山賊的那一套。
現在他們兵力佔優,沒有一鼓作氣沖垮對方,這就讓嶽定山有些焦躁不知所措了。
“傳令下去,加大攻擊的力度!”
嶽定山面色陰冷地道:“一鼓作氣,打垮鎮山營!”
“膽敢後退的,殺無赦!”
在嶽定山的命令下,叛軍振武營戰鼓聲雷動,號角聲一陣緊過一陣,催促著一線衝殺計程車兵加速衝擊。
可是戰場上的節奏已經完全被張雲川的鎮山營所掌控了。
鎮山營穩步在向前推進,雖然振武營人多勢眾,可是他們卻宛如一盤散沙一樣,無法形成合力。
他們只能眼睜睜地看著鎮山營不斷的在突擊,不斷在向兩翼席捲。
有身處戰場中的振武營軍官發現了情況不對勁。
試圖穩住陣腳,阻擋鎮山營的中央突擊。
可是他們這麼多人混雜在戰場上,隊伍已經完全亂套了。
他們壓根就無力阻擋鎮山營的中央突擊,兩翼席捲的戰術。
正面的振武營士兵們本就疲憊不堪,面對都尉劉壯率部的輪番攻擊,他們站不住腳,節節後退。
他們這一後退,頓時讓他們與兩翼的隊伍拉扯的距離更大更寬,他們更無法形成阻擋的合力。
張雲川的戰馬聞著戰場上的血腥味,在亢奮地打轉。
他的心裡同樣是很緊張。
振武營可是巡防軍原來的王牌部隊。
他們裝備精良,兵力眾多,戰鬥力不弱的。
反而他們鎮山營以往就是一支比較拉胯的部隊,逃兵多,戰鬥力弱。
雖然經過了自己的整頓,可具體能不能和振武營抗衡,他的心裡還是有些擔心的。
“參將大人!”
一名騎兵飛馳而來。
“說!”
張雲川轉頭,面色嚴肅。
“飛豹營已經抵達!”
“何時出擊,請參將大人示下!”
張雲川聽到駐紮在泗陽縣的飛豹營已經抵達,他的臉上露出了笑意。
當初嶽定山搞明修棧道暗度陳倉的這一套,假意派出小股部隊偽裝成大軍進攻泗陽縣,試圖吸引注意力。
他透過各方面的情報,識破了嶽定山的計劃後,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