泗水縣郊外,巡防軍臨時大營。
火把在噼裡啪啦的燃燒著,巡邏計程車兵成佇列地走過,兵營內一片肅殺。
馬蹄聲響起,幾名舉著火把的巡防軍斥候兵從遠處疾馳而來。
“飛虎營斥候甲隊伍長馮老五歸隊!”
領頭的斥候伍長高舉著腰牌大喊著口令:“口令,夜不閉戶!”
“開門!”
守衛在兵營門口戒備的巡防軍軍官下令,守衛士兵迅速地搬開了拒馬鹿柴。
伍長馮老五帶著幾名斥候兵風馳電掣般地衝入兵營內,直奔都尉杜俊傑的帳篷。
都尉杜俊傑的帳篷內,哨官張雲川他們幾人正在端著茶水,在低聲的聊著招兵的事兒。
聽到外邊的馬蹄聲,張雲川他們停止了交談,齊齊地抬頭朝著帳篷門外望去。
“都尉大人,斥候伍長馮老五回來了!”
有守衛掀開帳篷大步跨入,向在帳篷後間大聲稟報。
杜俊傑這位都尉居住的帳篷分為一前一後兩間,中間是用簾布隔開的。
他如今的傷還沒好,就躺在帳篷的後間。
“有什麼事兒?”
杜俊傑的聲音從簾布後邊響起。
“馮老五說泗水縣城外出現了大股的山賊!”守衛開口道:“趙家向我們巡防軍求助,懇請我們巡防軍出兵,護衛城外百姓!”
“山賊有多少?”
“約上千之數!”
“這些賊子也太囂張了!”簾布後邊響起了杜俊傑憤怒的聲音:“他們竟敢在我巡防軍的眼皮底下作亂!”
“我巡防軍肩有保境安民之責,豈能讓這些山賊荼毒百姓!”
杜俊傑旋即嘆氣說:“唉,可惜本都尉如今傷勢未愈,有心無力啊。”
“諸位弟兄,誰願意領兵出戰,殺一殺這些賊子的囂張氣焰?”
杜俊傑詢問坐在帳篷外間的張雲川他們。
幾名哨官彼此的對視了一眼,除了張雲川和杜衡外,其餘兩位的眼中均有懼色。
實際上也怪不得他們。
前些日子他們遇到了山賊的襲擊,四個哨官死了兩個,他們差一點命都沒了。
“都尉大人,這黑咕隆咚的,敵情不明。”一名哨官道:“為穩妥起見,我看不能貿然出兵。”
另一名哨官緊跟著附和:“對啊,現在校尉大人將咱們飛虎營大部兵馬都帶走了。”
“如今這兵營內就我們一都的兵馬,萬一出了岔子,到時候不好給校尉大人交代呀。”
他們現在聽到山賊心裡就發怵,自然不願意黑咕隆咚的出去和山賊拼殺。
這剿賊的事兒是小,要是將小命給丟了,那事兒就大了。
“怎麼,你們怕了??”
都尉杜俊傑聽了兩位哨官的話後,頓生不滿。
“都尉大人,我怎麼可能怕。”
一名哨官話還沒說完,突然捂著肚子道:“哎呦,不行了,不行了,我的肚子疼起來了。”
”都尉大人,我先去如廁......”
“去,趕緊去!”
帳篷後間傳來了杜俊傑不耐煩的聲音。
“多謝都尉大人!”
“哎呦,我的頭好疼——”
另一名哨官見狀,也當即捂著頭哀嚎了起來。
“都尉大人,我的頭前些日子被山賊給打了,這幾日時不時地就疼,哎呦,好疼啊......”
“你也趕緊回去歇著吧,這要是疼出好歹來,怎麼帶兵啊?”
“多謝都尉大人關懷,小的告退。”
杜俊傑看兩位哨官離去,躺著後邊床上的他氣的面色鐵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