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家莊園的花廳內,炭火熊熊燃燒著,桌上擺滿了果脯蜜餞。
幾名衣著華麗的青年正在談笑風生。
杜衡領著張雲川踏入了花廳。
“幾位大哥,真不好意思,這軍務纏身,耽誤了一些時辰,讓你們久等了。”
杜衡進入花廳內,當即滿臉笑容地與幾名青年打招呼。
“你他孃的一個小小的哨官,屁的軍務纏身——”一名青年毫不客氣地拆穿了杜衡的謊話。
“杜衡,你狗日的現在開始端架子了昂?”一名挑眉說:“是不是再過些日子,咱們見你都得遞帖子了嗎?”
杜衡笑著說:“我杜衡哪敢在你們幾位爺跟前端架子?”
“那我縱使是當了巡防軍都督,在你們幾位大哥的面前,那還不是小老弟啊?”
“就你他孃的會說話。”
“嘿嘿。”
“怎麼就你一個人回來了,杜俊傑那狗日的呢?”
一名坐在椅子上的青年掃了杜衡和他身後的張雲川一眼,開口問。
“這不飛虎營馬上要開拔去寧陽府。”杜衡解釋說:“我大哥留守臨川,加之又受了傷,這實在是走不開呀。”
一名青年道:“反正你們都姓杜,誰回來都一樣。”
“老杜,來,我給你介紹一下。”
與杜衡關係不錯的範青松拉著杜衡,走到了三名坐在椅子上的青年跟前。
這範青松是臨川府海州知縣的兒子,如今在臨川府擔任主事,自幼就和杜衡他們這些人玩的不錯。
“這位是咱們東南節度府長史府上的林鵬,林少爺。”範青松介紹說。
“林少爺,久仰久仰。”
杜衡聽過林鵬的名字,他是節度府長史的二兒子,當即熱情地打招呼。
“恩。”
林鵬掃了一眼杜衡,微微頷首,算是打了招呼。
杜衡知曉自己杜家有錢,可比起這位的家世而言,簡直不值一提。
為此,面對林鵬的輕慢,他心裡沒有絲毫的不快。
他知道這些少爺們骨子裡傲著呢。
要不是這一次有事兒需要他們杜家去辦,估計都不會正眼瞧他。
“這位是咱們東南節度府判官大人府上的趙文義少爺。”
“見過趙少爺。”
杜衡恭恭敬敬地行禮。
“恩。”
這趙文義是節度府判官的三兒子,同樣是他得罪不起的存在。
“這位是節度府四方閣閣主府上的葉昊少爺。”範青松繼續介紹。
“見過葉少爺。”
葉昊沒有向前兩位那麼高傲,笑著擺擺手說:“杜兄弟,不必多禮。”
“我們這初來乍到的,對這邊不熟悉,這以後還得承蒙杜兄弟你多多關照呀。”
“葉少爺客氣了。”杜衡有些受寵若驚地說:“以後有什麼需要的,儘管吩咐一聲就是。”
葉昊笑了笑,給人以如沐春風之感。
他目光停留在杜衡身後的張雲川身上:“杜兄弟,這位兄臺是?”
“哦,你看我這記性,差一點忘記介紹了。”杜衡急忙將張雲川拉到跟前介紹說:“這位是我巡防軍飛虎營中的哨官張大郎。”
“他可是一位練家子,三五人近不得身的,很得我大哥器重。”
“這一次我們遭遇山賊襲擊,還多虧了他斷後阻賊,否則我和我大哥可能就折在山賊手裡了。”
杜衡當著這麼多少爺的面,誇讚了一番張雲川。
“沒有想到張兄弟如此勇武,失敬失敬。”葉昊對著張雲川拱了拱手。
“葉少爺你別聽他胡說,我就是一個普通的哨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