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呈開啟衣櫃,隨便找了兩件家居服,就進浴室換了起來,出來就看到秦榛在他的書桌前好奇地左看右看。
秦呈走過去,拍了拍她的腦袋:“看什麼?”
秦榛指著書桌右上角的菸灰缸,還有一包拆封了的煙:“沒收。”
秦呈沒好氣地笑了一聲,捏捏她的臉:“秦小姐,好歹讓人循序漸進一下吧?”
秦榛唔唔兩聲拍掉他作亂的手:“不行,我的手法比較激進。”
秦呈也不跟她糾結這點,轉過身半靠到桌上,斜立著看她:“榛榛來就是為了收贓?”
秦榛這才想起來自己的來意,忙拉了哥哥到座位上坐好,正要開口,抬頭瞥見秦呈的頭髮還溼著,便又找到了一項說他的理由:“哥哥,你也不吹乾頭髮!”
秦呈順著她的話抬了抬眼便道:“正打算吹你就來了。這樣的話榛榛給我吹吧。”
秦榛聽罷,還真到他浴室裡找來吹風機,試了試溫度就上手給他吹頭髮。
秦呈房裡的這個是旋轉椅,秦呈頭靠上去比椅背還高,所以秦榛不用怎麼費力轉圈,只要轉轉椅子,就能給他全頭吹到。
話雖如此,秦呈坐著還是很高,秦榛手都得舉著。
因為要去找哥哥,秦榛洗完澡換的是規規矩矩上下兩件分離的家居服,但是為圖涼快,衣身沒有做太長,秦榛手一舉起來,就露出了下面白糯糯的一截小腰。
秦呈盯著看了很久,才忍住沒有伸手摸一把然後攬進懷裡。
“好啦!”還好秦呈頭髮短,秦榛總算在手痠到受不住之前給吹他完了。
放下吹風機,秦榛進入了此行的正題:“哥哥,我要告訴你綁架我的人的線索。”
秦呈聞言一怔,抬眼看向她板起的一張小臉,斟酌著道:“榛榛你……緩過來了?”
秦榛點了點頭,臨時又給自己加強了一番心理建設,然後長長吐出一口氣,接著緩緩道:“關於失蹤的時候,我也沒有什麼有價值的線索,我就是像平常一樣在家裡睡著覺,然後醒過來就……就發現自己看不見了,他們應該是在我昏迷的時候就給我餵了藥。”
秦榛低下頭,定定地盯著桌角一處,長睫微顫。她顯然在強迫自己回憶起這些細節,邊強撐著組織語言,邊忍不住發抖。
秦呈見狀,伸手將人拉到懷裡側坐著,抬手安撫地拍了拍她的背。
秦榛緩了緩,繼續道:“那種藥好像是下在我的飯食或者飲用水裡,因為有時候我頭天晚上吃得早了,第二天一早可能朦朦朧朧能看到一點光線。”
秦呈聽罷面色一凝,又聽得秦榛繼續道:“但是碰巧那幾次他走得都比較早,我沒有能看清他的樣子。”
秦呈悄悄鬆了口氣,手下繼續輕拍著,問道:“你察覺到有幾個人?”
秦榛回想了一下:“至少有兩個,一個是主犯,男的,一個是平時看護我的人,女的。”
有了秦呈引話,秦榛就越講越順:“男的是成年男子,身高大概……”秦榛虛空比劃了一下“這麼高,一米八、九這樣,體型應該……”她回想了下平時兩人赤裸相撫的時候,耳尖忍不住就紅了,還是強行壓下那種羞赧的感覺,又比劃了一下“應該挺強壯的,大概就跟……”
剛剛秦呈裹著浴袍的赤裸半身突然浮現在眼前,秦榛愣了愣,下意識地就說:“就跟哥哥差不多。”
說完感覺四下一靜,連身後秦呈輕拍的手也停了下來。
秦榛愣愣地,又下意識抬頭看向秦呈,便瞧見他面上似乎閃過一抹瘋狂的笑意,待秦榛認真看去時,卻又只見他面色平靜而慎重:“我明白了,你繼續說。”
秦榛心裡剛莫名其妙地升起一絲緊張,又被秦呈認真的神色撫平了——也許是她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