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以為身體上受到的痛,已經夠難受了,但是原來我的心更痛。
男人第一次這麼想要我,他真的來到非常深的地方。
身體隱隱約約的發痛,但是我和男人交換著津液,男人瘋狂地吻著我。
感覺好像沒有那麼痛了。
我的髮絲已被汗水濕透,我的體溫和男人的相融。
沒有什麼快樂的感覺,我只覺得痛苦。
然後,我知道他離不開我了,他的眼神,他的目光,都是十分渴求著我。
他希望著別人的關懷,他想我留在他身邊,以彌補他童年的遺憾。
他沒有快樂的童年。
他以為,我可以代替他的母親的那一種親情,但是,其實那什麼都不是。
人就是這麼矛盾的動物,一方面害怕別人接觸自己,一方面希望人瞭解自己。
我們沒生存的價值,只得把目標轉移到物質、慾望身上,為甚麼不?我讓男人崇拜我青春的身體。只有接近到身體,感覺到痛,我才意識到自己仍然是活著的。
我們沒有未來。
事後,我和男人躺下來,我看著天花板,對男人說:「我跟你好像見過。」
「是嗎?在哪裡?」男人問道,他似乎有點意想不到。
我說:「兩年前,在大街上,我們擦身而過。」
「是嗎?我已經沒有印象,沒想到現在,我們又重遇了。」男人說。
第二天早上,我跟他吃早餐,但是他卻把我按下去。
我在桌子底下輕輕地解下男人的褲襠,把男人的熱熾放到嘴巴中。
我艱難地吞吐著,男人伸手壓著我的頭,以致我幾乎無法呼吸,然後我把男人的那一些液體吞下。
慢慢地流到我的肚子裡。
因為太多,已經想吐出來,但是我強逼自己吞下去。
我由桌子底下爬出來,對男人露出溫柔的笑意。
「叮噹--」這時,門鈴響起來了。男人整理一下衣服,便走到大門前面。
男人由防盜鏡看出去。
男人轉身,用唇語跟我說是警察。
我馬上躲到洗手間去,我清潔了一下我的口腔,我戴上了黑色的隱形眼鏡,和男人的眼睛一樣的顏色。
門開啟了,只見是兩位警員走進屋內,他們的行為,目光,明顯不是很用心在處理這件案子,我走出去,當時我化了一點點妝,警員說:「妳好。請問妳是?」我說:「你好,我是他的妹妹。」
「最近發生了失蹤案,這次是和三藩市區的一名少女失蹤案有關,我們一直查到這裡來,我們來不是要打擾兩位,只是普通循例的檢查。」警員說。
可能他們未料到那位少女會走到這麼遠的地方,而且照片中的我,眼睛是淺藍色的,警員在男人屋內草草地檢查了一遍,然後就離開了。
「妳為甚麼不說真話?」他們走後,男人問我。「妳不是很想離開這裡的嗎?」
「我不想離開你。」我朝他笑笑。
男人驚訝地看了看我。
我決定要親手--
毀掉這男人。
而我相信這是我有能力做到的事情。
沒有任何人可以幫我,只可以靠自己。
男人和我見面的時間多了,而且他很想在我身邊。
男人上班後。
我看著屋內的一切。
男人的家,非常的靜寂以及冰冷。
我開啟衣櫃,把男人的衣服拿出來,接著反覆摺好。我撫著衣服的紋理和質料。
衣服上有男人的體溫以及氣味。
我想起男人以他的手拿起這一件衣服時,我打了一個寒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