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時間,裴嬌嬌的心跳忽然漏了半拍,然後又不自覺的跟著縈繞在耳畔的那個節奏跳了起來。
搞得她整個人都有些暈乎乎的,大腦非常不清醒。
恍惚間,她感覺橫在自己身後和扣在自己腦後的手都更用力了一些。
像是恨不得想要將她揉進他的骨血裡。
裴嬌嬌被抱的有些難受,身上也被他襯衫上的紐扣硌的生疼,便下意識掙扎了幾下。
可她越掙扎,墨寒之就抱的越緊。
就在她想要開口反抗的時候,一道冰冷的質問聲從頭頂砸了下來。
“為什麼要和他做那麼危險的事?”
“???”
“誰允許你和他做那種危險事了?!”
裴嬌嬌怔楞了好幾秒,才隱約意識到墨寒之說的到底是什麼。
他能在這個時間出現在這裡,還是用那種暴力破門的方式,想必是尚北向他彙報了什麼,他才會著急趕回來興師問罪。
不過這次她對卜耀廉的態度堅決,四捨五入也算有證人,就算和墨寒之來和她對峙,她也沒什麼好心虛的。
裴嬌嬌深吸口氣,本想推開他,離開這再好好談。
可一想到在這種時候,要是用推這種帶有明顯拒絕意思的肢體語言去表達,墨寒之肯定會更生氣,更不可能會放開她了。
於是這手伸到了墨寒之的背後,在他的背上輕輕拍了兩下。
“老公……我們到房間裡面說好不好?這樣衝下去我有點不舒服。”
小女人嬌嬌柔柔的聲音帶著滿滿的委屈,哪怕音量不大,但仍然穿過層層水幕,輕而易舉的落在墨寒之的耳畔,落入他的心頭。
縱使心中有再多不滿,他仍然關掉了花灑的開關,拽過一旁的浴巾,將裴嬌嬌裹得嚴嚴實實後,將她抱離了浴室。
被塞進被子裡的那一刻,裴嬌嬌有一種重獲新生的輕鬆感。
但看著眼前那個臉黑的跟鍋底一樣的男人,瞬間又緊張了起來。
吞了口口水後,為了緩解氣氛,她還是主動開了口。
“老公……你要不要先去換身衣服?要是著涼感冒了怎麼辦?”說完,她立刻眨了眨那雙澄澈的水眸,認真的望向墨寒之的雙眼,“我會心疼的。”
“你不會。”
“???”
“這點水還不足以讓我著涼,所以你不會有這個機會。”
“……”墨寒之說話什麼時候也開始大喘氣了呢?
她差點就要以為他又開始懷疑她對他的真心了。
裴嬌嬌扁扁嘴,正琢磨怎麼才能繼續緩和氣氛,墨寒之一把扯掉了西裝外套,在床邊坐了下來。
“裴嬌嬌,回答我剛才的問題。”
“……”
“誰允許你和他做那種危險的事了?”
“……”又來了……
把一個成年男人從陽臺上丟下去,好像是有點危險,所以裴嬌嬌無力反駁。
眼睛轉了兩圈後,只能老實交代。
“我也不知道那個人渣怎麼就爬到陽臺上來了,我不想讓他進來,玷汙了我們的臥室,又不想讓他一直留在陽臺上,所以最快的讓他在眼前消失的辦法就是把他丟下去了。”
“但要是弄出人命太麻煩,我就讓張叔提前做了些準備,然後讓保鏢把他給丟出去了。”
說完,她不等墨寒之有反應,就彙報起了後續,生怕他會一個嫌棄連陽臺都給拆了。
“你放心,張叔已經在臥室和陽臺清理消毒了,絕對不會留下半點人渣氣息!”
交代完背景,她又立刻收著下巴,眼巴巴的看著他,開始必不可少的環節——乖乖認錯。
“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