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嗝……”
話題雖然跟輕鬆挨不上邊,但裴天禹還是有一種被硬塞了一嘴狗糧,不吃不行,強塞到飽的感覺。
聽到這最後一段話,他才終於遲鈍的聽明白。
自家老姐從來到他房間,從開始跟他講述起,到吐槽,最後到指責等等所有的話,圍繞的只有一箇中心點——她在心疼墨寒之。
因為心疼,所以才會對墨寒之所遭受的不公平待遇而氣憤,才會忍不住想要為墨寒之打抱不平。
至於那些指責墨寒逸不好的話,也許是實話,但多多多少少也帶了些偏見。
因為在自家老姐的心裡,任何一個男人都比不上墨寒之。
甚至根本就不配與墨寒之相比較。
唉,看來自家老姐這一次又是投入的很徹底啊。
不過還好,投入物件從不靠譜的卜耀廉換成了值得託付的墨寒之。
裴天禹扁扁嘴,正要開口,自己的手機卻響了起來。
他低頭一看,表情瞬間嚴肅了起來。
“姐,你先別說話,我接個電話。”
見裴天禹一幅有事要說的樣子,裴嬌嬌拿著手機便離開了。
正好她也想給墨寒之打個電話。
雖說她剛才和申靜冰的見面並不愉快,但申靜冰的到來和家宴的事她還是需要和墨寒之說一聲的。
去或不去,都應該由墨寒之來決定。
而不是她。
她也想過等墨寒之晚上回來了,再和他說這件事。
可又擔心在她這沒得到答案,申靜冰會在白天的時候試圖透過其他辦法找到墨寒之,所以還是先說一聲的好。
裴嬌嬌來到二樓的書房,坐在了屬於她的那個位子上,靠著椅背,望著窗外,撥通了墨寒之的電話。
電話響了沒兩聲就被接通了,聽筒裡傳出的聲音好聽依舊,瞬間就驅散了在裴嬌嬌的心頭縈繞了一早上的煩躁。
“怎麼了?”
“呃……你現在忙嗎?”她本想說些更膩歪的話,比如想他了或者想聽他聲音之類的。
但是一想到他在工作,自己要給他說的事也不是什麼值得甜蜜開場去烘托的事,所以還是放棄了。
“沒事,你說。”墨寒之忽略了她拐彎抹角的提問,給了最直接的回答。
“剛才……你媽媽來家裡了,說要邀請我們去參加這週末的家宴,我沒給她回答,想著問問你再說。”
墨寒之靜默兩秒,不答反問。
“只是說了這個?她有沒有對你怎麼樣?”
一聽到墨寒之緊張她的聲音,裴嬌嬌嘴角這弧度揚起來就下不去了。
再開口的聲音都有點飄飄然。
“害,這是咱們家,除了你之外,我可能讓別人欺負嗎?她這次來表面態度還是不錯的,但說的話還是有點不中聽,我一生氣,就和她進行了一番語言上的切磋。”
“不過雖說是切磋,我可一點虧都沒吃,四捨五入這就是我單方面的碾壓。”
嘚瑟完,裴嬌嬌又擔心墨寒之不信,果斷把張管家搬了出來,“當時張叔就站在一旁,不信你可以去問他!但凡我說的要有半句假話,今天晚上任你處置!”
墨寒之聽著某人這不小的口氣,唇角勾起一抹微不可察的弧度。
“好,我知道了。”
結束通話電話,他立刻又給張管家打了過去。
聽到的版本和裴嬌嬌說得差不多,這顆心才算徹底放下。
不過——
“張叔,晚飯多準備一些。”
張管家下意識反問。
“是要來客人嗎?大約幾位?”
回想到裴嬌嬌剛才的那句信誓旦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