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寒之——!”裴嬌嬌下意識驚撥出聲音,“我的手機!”
氣死她了!
這男人動不動就砸手機,扔手機的毛病什麼時候能改一改?
“我手機又招你還是惹你了?”
墨寒之淡淡地瞥了她一眼,本就陰沉的表情一下子更冷了。
“急什麼?耽誤你回野男人微信了?”
“……”
“怎麼?你就這麼從學校離開,不說一聲,怕他擔心?”
“???”
“那就讓他擔心吧。”墨寒之狹長的眼眸微微眯起,眼角瀲灩著危險的流光,“因為他再也不會在學校裡看到你了。”
“……”
聽到這最後一句,裴嬌嬌的心都涼了。
這意思是墨寒之不會讓她再回去上學了。
那怎麼行?
還有一個月就高考了。
重點是她明明什麼對不起他的事都沒做,憑什麼?
是,她為了彌補上輩子做的錯事,修補和他的關係,可以遷就他的脾氣和隨時隨地都能飛起來的醋王屬性。
那也不代表她在被冤枉的時候也要一直默默忍受啊。
理智告訴她,她必須地忍,否則這事只能越鬧越糟。
可人在氣頭上的時候,又能儲存幾分理智?
“墨寒之,你今天把話給我說清楚,什麼野男人?我特麼一天忙學習忙的覺都不夠睡,哪還有什麼心思去認識野男人?”
墨寒之闔著雙眸,靠在椅背上,不回答。
裴嬌嬌這個氣啊。
可墨寒之擺明了是一幅不想聽她解釋的態度,她說再多也是徒勞。
裴嬌嬌一連做了好幾個深呼吸,才勉強將自己內心的衝動壓下。
理智重新佔領高點。
不行,不行,不能這樣。
來硬的她肯定鬧不過他。
得以柔克剛,還得智取。
未來還長,以後她有得是時間去出今天的這口氣!
回到公館,這次沒用墨寒之扛或抱,裴嬌嬌主動下了車,走進了那間專門用來關她禁閉的房間。
關上門之前,她緩緩轉頭,滿是失望地看了墨寒之一眼。
把對他的失望和對這段關係的失望全部印在了臉上。
雖然這失望有誇張的成分,但眼下也只有這樣,才能讓墨寒之在查清事實真相後,從心底裡對她愧疚,從而撤回那些過分的新要求。
比如——不讓她回學校。
門一關,裴嬌嬌走到床邊,頹然地躺了下來。
平復了好一會,理智才全部上線,足夠讓她分析墨寒之剛才的那番話。
早上動員會的時候還好好的,就說明這次的事就發生在動員會後和他給她打電話之間。
而他又提到了野男人,就證明這次的事又是因為飛醋而起。
還提到以後都不許她回學校,那就代表讓他生氣的所謂野男人是她們學校的。
可是……她真的什麼都沒幹啊。
這期間她離開禮堂之後就和沈音回了教室,然後就是正常的上課,下課。
別說男同學了,除了沈音之外她都沒和別人……
等等……!
裴嬌嬌的呼吸一滯,忽然想起自己在這段時間裡唯一一個說過話的男人——權祁風。
難道墨寒之這次的飛醋和權祁風有關?!
可……可她只是跟權祁風說了一句話而已啊!哪裡過分了?
就算真有人想借機挑撥,那總不能把她和權祁風硬p到一起去說事吧?
裴嬌嬌煩躁的抓了抓頭髮,嘆了口氣。
有些事千防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