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堂經理習慣性的複述確認了一遍。
“是裴紀武對嗎?”
“對。”
是裴紀武,不是裴紀文。
是她的大爺裴紀武,不是她的父親裴紀文。
不對,孫雅琴的背影她怎麼可能認錯?
這不現實。
孫雅琴的背影她看了那麼多年,絕對不可能認錯。
而且另外一個背影就是她的大爺裴紀武,雖說她也不知道為什麼這兩個人會廝混到一起,但同時認錯兩個人的背影,這種機率小到根本就不復存在。
“好,您稍等。”
大堂經理去查人,而墨寒之依舊是那幅面無表情的目標,就這樣靜靜的站在她的身邊,開口的語氣彷彿在和她公事公辦的討論著什麼公司業務。
“有什麼想法?”
裴嬌嬌眉心微皺,臉上浮起一抹糾結。
“我嗅到了狗血的味道。”
大哥和弟妹,光是這兩個字就已經是滿滿的狗血了。
就是……放到這兩個人的身上,口味有點重。
光想想,裴嬌嬌就忍不住縮了縮肩膀,起了一身的雞皮疙瘩。
“我沒興趣關心他們是怎麼苟且的,就是想看看他們是不是又在密謀什麼,防患於未然。”
“而且精神病突然康復,還能到和別人去開房的程度,這麼難得一見的狀況難道不值得去圍觀一下嗎?”
裴嬌嬌的吐槽聲剛落,她的手機就響了起來。
低頭一看,是尹宥冬。
“喂,結果如何?”
“孫雅琴從醫院離開了,是被親屬以散步為理由帶走的。”
親屬?
“是不是叫裴紀武?”
“這個護士不清楚,但說是一個和患者年紀相仿的男人。”
年紀相仿。
應該是裴紀武了。
看來她沒有看錯。
“好,我知道了,謝謝。”
裴嬌嬌現在滿腦子都在琢磨孫雅琴到底要密謀什麼,連尹宥冬聽不得謝的這一點都忘了。
自顧自的說完便結束通話了電話。
而剛放下,大堂經理也回來了。
“墨太太,查到了,的確有一位叫裴紀武的客人在我們這開了一間大床房,並且在十分鐘之前已經辦理了入住。”
“你們酒店隔音怎麼樣?”
“……還可以吧。”
“我想聽到他們房間的談話內容,有辦法嗎?”
“這個……”大堂經理猶豫了幾秒,想著自家大老總的吩咐,硬著頭皮接下了這個艱鉅的任務,“您……跟我來!”
很快,裴嬌嬌和墨寒之在大堂經理的陪伴下,來到了孫雅琴和裴紀武的隔壁房間。
可她耳朵都快貼牆裡去了,只能聽到對面在說話,卻聽不清隔壁到底在說些什麼。
也不知道是隔音太好,還是隔壁的說話聲音太小。
“不行,聽不清。”
大堂經理轉了轉眼睛,先是做了個噓聲的手勢,接著衝著裴嬌嬌擺擺手。
裴嬌嬌跟了上去。
一路來到孫雅琴和裴紀武的房間門口。
大堂經理指了指門,裴嬌嬌明白了,屏住呼吸,小心翼翼的把耳朵貼了上去。
——“我不管,你趕緊想辦法救我出去,我天天在醫院裝瘋子都快真瘋了!”
裝瘋?
那到底是從一開始就是裝的,還是經過治療痊癒了,卻故意保持著之前的狀態,以此來減少自己對她的注意力和仇恨度?
——“那是你自己作的,跟我有什麼關係?裴嬌嬌是你的繼女,墨寒之是你的女婿,也不是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