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從她嘴裡親口說出來的,都說在這種情況下的逼問是最真實的,她的話又摻雜著多少分真假呢?他無法探究別人的心理,不過從她的嘴裡說出來心裡悶著一口氣,不舒爽,也不舒心,得不到緩解。
晚上,姜眠下班,她在公司不遠處買了一杯檸檬水跟一塊燒餅,燒餅還是幹吃的香,越嚼越香,她在路邊的長椅上邊吃燒餅邊等公交車,思緒不知道飄哪裡去了。
身邊有人她都沒有察覺,男人身上瀰漫著一股若有若無的香味,她的注意力被吸引。
女孩看見許夜那一刻多少有些震驚,畢竟上次她被顧槿壓迫著騎木馬後很少在見過許夜了,現在再見不知道為什麼多多少少有些尷尬的情緒在裡面。
見也是在公司或者其他地方。
匆匆一面。
這會面對面多少有些不知所措。
就好像年少時期痴迷的那個人現在變成了油膩大叔,姜眠也不知道自己這樣算不算很狼狽,她心裡覺得這樣是很狼狽的。
手中的燒餅不知為何一時間突然變得索然無味。
許夜沒有提起那件事,只是靜靜地坐在她身邊,公交車沒來,等來的是顧斯。
顧斯這個男人沒有顧槿那麼冷靜,這會見到許夜很氣憤,車停好上前就要給他一拳。
許夜也不打算怯弱,姜眠立刻擋在兩人中間,她疲憊的捏了捏眉心,怎麼剛下班就遇上這事,“你們打架要是被拉去警察局我也是要跟著去的,我不想去警察局。”
顧斯想要去牽姜眠的手,女孩甩開他。
“你回去,我有事跟許夜說。”
顧斯瞬間像是被點燃的一大串鞭炮。
男人炸毛了,“為什麼?你跟他有什麼好談的?你們已經分手了,現在你跟我我在法律上還是夫妻關係,我不同意離婚誰也別想當大的,你就算跟他混在一起我也遲早…”姜眠牽上許夜的手頭也不回的走了,顧斯在背後說的再多也沒人理。
顧斯望著姜眠牽著許夜的手,整顆心臟像是要撕碎了一樣,為什麼要牽著那個男人的手,牽他的手不好嗎?男人難過的像是窒息,他去找顧槿,把事跟他哥說了。
顧槿淡淡抬眸看他,聲線低沉,“沒用,不會搶回來?”
顧斯耍賴皮那一般躺在沙發處,“怎麼搶?眠眠都不喜歡我,當著我的面牽著別的男人的手,等再過段時間她可能就要跟我提離婚了,離婚協議書擺到我面前,我也不知道該怎麼辦好,不知道籤不籤!”
這個蠢貨,喜歡別人又要籤離婚協議書。
顧槿看著辦公桌上的檔案,沒一個看的進去的,他最近大腦裡都在縈繞著姜眠說的那句話,選顧斯不選他,既然選顧斯不選他那為什麼又要扔下顧斯去找許夜。
難不成在她的眼裡他跟顧斯比,顧斯比他重要,顧斯跟許夜比,許夜更重要?
男人心裡堵著,說到底還是學生時期的初戀更容易懂她的心,當初分手了可真是可惜,現實只要顧斯不肯離婚就能耗一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