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嬌嬌一口氣說完,歪頭衝著墨寒之眨了一下眼。
笑容中有一絲自豪與驕傲。
那是能為自己心愛之人發聲後的喜悅中所摻雜著的感覺。
主持人立刻從震驚中回過神,有眼力的過來接麥克風。
而裴嬌嬌剛要遞,卻又遲鈍的想到另一點。
“哦對了,還有,你們一直糾結的懷疑我和我老公在一起時是未成年的問題。恐怕要讓你們失望了,我和我老公在一起時,已經成年了。”
“當然,我知道懷疑是你們的權利,這種事我也沒辦法說拿出什麼證據來堵住誰的嘴,所以我只有四個字能送給你們——愛信,不信。”
前前後後這一番任性又不失邏輯的話,成功的在在場的每一個人的心中都留下了很深的印象。
一眾記者一時間竟然都不知道該怎麼形容自己此時的心情。
從前的那些想要在鏡頭面前澄清某些事的人,都會盡量的用一些相對委婉、柔和一點的說法。
對記者也是客客氣氣的,生怕會得罪記者,造成相反的效果。
可這位在新聞上被炒成受害者的裴嬌嬌倒好,開口說話一點沒有受害者的意思不說,還如此直接,甚至還有點咄咄逼人的意思。
甚至最後還搬出了律師團來威脅他們。
這脾氣性格,倒是跟始終沒有開口的那位墨寒之有的一拼。
真不愧是不是一家人,不進一家門。
而與此同時,將麥克風還給主持人的裴嬌嬌,表面上雖然還是那副面無表情的鎮定模樣,可只有墨寒之知道,她早就已經緊張的手心出汗了。
墨寒之用手指在她的掌心上劃了一下,想要分散些她的緊張。
可裴嬌嬌大概能明白墨寒之的意思,卻不敢和他對視。
因為她怕自己一迎上他那雙深邃卻又不失溫柔的雙眼,就會失控的落淚。
剛才那翻所謂的坦白,雖然有謊言的成分,但她對墨寒之的讚美和認同全都是真心的。
而每次牽扯到這些和過去有關的問題,她的思緒就不受控的飄回到上一世,再自動和現在做對比。
想得多了,就會多愁善感。
她要是真在這個時候哭出來,沒準就會有那麼一兩個不信邪、不怕死的無良媒體,編造出什麼她是被墨寒之逼迫著來澄清的虛假新聞。
到時候就更麻煩了。
可墨寒之卻不懂她那些細膩的心思,只覺得她這番舉動,著實有些出乎預料,但此時的反應也有些奇怪。
像是在躲著他。
但他明白她這麼做的用意,便也沒有破壞她的心意,才忍著沒有立刻問她些什麼。
剪彩儀式順利向下進行,裴嬌嬌握著剪刀,下剪之前,視線又迅速的掃過場下的每一張臉。
還是沒有看到溫婉。
可就在她這剪子剪下的那一刻,一抹熟悉的身影終於出現在了視野之中。
她幾乎是瞬間就鎖定了溫婉。
而墨寒之的視線雖然沒有時時刻刻都黏在裴嬌嬌的身上,卻也一直留意著她情緒上的變化,自然是在第一時間發現了她的發現。
一個眼神遞到顧左錫那,顧左錫對便衣埋伏在附近的保鏢們下了命令。
訓練有素的保鏢們在幾乎沒有被誰注意到的情況下,就已經將溫婉擊昏,帶離了現場。
儀式順利完成。
裴嬌嬌由墨寒之牽著退場,記者們也收拾著東西紛紛離去。
溫婉還沒有醒,裴嬌嬌就先跟著墨寒之回到了辦公室。
門一關,她人就被墨寒之打橫抱了起來。
一聲驚呼聲落下,裴嬌嬌本能的摟住了墨寒之的脖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