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前排的那一排保鏢雖然攔得住想要衝上來的記者群,卻攔不住那一句又一句直擊“要害”的刁鑽問題。
一眾記者你一句我一句,整個會場頓時像開了鍋一樣亂的要命。
而且一眾記者就像提前開過會,大家一起商量好了一樣,所提出的問題全部都是大同小異的。
都不用仔細聽,耳朵就已經被什麼“未成年、強取豪奪、逼迫、隱情”等等詞語所強制性塞滿了。
裴嬌嬌下意識想要皺眉,卻又擔心那些記者會趁機亂寫,趕緊忍住了,只是保持著現身時的那幅面無表情的模樣,和墨寒之一起來到主位,坐下,不動聲色的在人群中尋找起了溫婉的身影。
至於那些聽起來就十分荒謬的問題,自然是無人回答。
墨寒之一個眼神,顧左錫立刻走到主持人的旁邊低聲耳語。
主持人點點頭,拿起麥克風開始控場。
畢竟提前做過功課,所以主持人三言兩語就巧妙的用墨寒之的威嚴讓一眾記者安靜了下來。
否則混這一行的要是連這點眼色都沒有,早就憑著那一張張什麼都敢說的嘴,不知道被人弄到哪裡折騰的生不如死了。
耳邊重新恢復清靜,裴嬌嬌不動聲色的鬆了口氣,但至今為止,她還是沒見到溫婉的身影。
她悄悄捏了捏和墨寒之仍然握在一起的手。
墨寒之立刻轉頭看她。
視線相接的那一刻,他朝著她微不可察的搖了一下頭。
他明白她的意思,也在和她一起尋找著。
裴嬌嬌收回視線,表情上雖然沒什麼變化,可心裡卻犯起了嘀咕。
難道……她失算了?
溫婉不知道這件事?
不能呀,這兩件事的宣傳可謂是鋪天蓋地了,只要溫婉還關注她這邊的動態,就不可能會不知道。
那……難道是溫婉已經不在意她了?
畢竟當年她剛一生下來,溫婉就能狠心離開她,現如今就算再拋棄一次,好像……也沒什麼應該驚訝的吧。
可是一想到這種可能,裴嬌嬌的心裡就有些說不出的難受。
雖然從一開始她也不確定自己是否會原諒溫婉,但溫婉之前的確也做了一些護著她的行為。
她的內心並不是毫無動容的。
所以……
唉。
不想了。
再想下去連她自己都要說自己矯情了。
真要是不來,就先給墨寒之澄清,然後再想其他的辦法找溫婉吧。
裴嬌嬌悄悄的在自己的大腿上掐了一把,收起了那些矯情的思緒,豎著耳朵聽起了主持人的話。
直到接下來就要進行剪綵的環節,裴嬌嬌突然跳出了計劃,鬆開墨寒之的手,兩步走到主持人的身邊,稍稍傾過頭。
“麻煩把麥克風借我一下,我有幾句話要說。”
主持人知道這位是總裁太太,那太太發話了,他自然不敢怠慢,先是幫裴嬌嬌暖了句場,接著趕緊將麥克風雙手遞了過去。
裴嬌嬌接過,輕點了下頭以示感謝,單手拿著麥克風,回到了墨寒之的身邊。
在他略帶詫異的視線中,重新握住了他的手。
視線相接的下一刻,她轉身面對著眾媒體。面帶微笑,緋唇輕啟。
“大家好,我是裴嬌嬌,也就是這些天受你們非議的墨寒之墨先生的太太。首先,我要為因為我們家的私事而佔用公眾版面的問題對大家說聲抱歉,還有,諸位辛苦了。”
“不過接下來的話,可能就沒那麼好聽了。諸位呢忍著點,來都來了,總不能白來是不是?”
裴嬌嬌清楚的看到下面一眾記者的眼睛裡浮現的詫異,還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