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申靜冰。
墨寒之跟墨家都斷了關係了,申靜冰也不再是她的婆婆了,打給她幹什麼?
裴嬌嬌猶豫了一下,秉著看戲的心,還是接了。
“喂?墨夫人,有事嗎?”
話音剛落,換來的是聽筒中的一聲冷笑。
“呵,你還知道我是墨夫人,那你應該也知道沁雅是墨家的大小姐吧?”
這是什麼意思?跑來考驗她媽媽的媽媽叫什麼這種問題是嗎?
“所以呢?”
“所以你有什麼資格蠱惑她?誘導她步墨寒之的後塵?”
“???”
“我們墨家上輩子到底怎麼得罪你了?你一定要看著我們墨家四分五裂了才開心是嗎?”
呦,瞧這大帽子給她扣的。
再說下去,她是不是都可以和那些歷史上有名的紅顏禍水肩並肩了?
一想到墨寒之小時候在墨家遭受的待遇,還有被流放似的丟在外面沒人管的那三年,裴嬌嬌心裡這火就蹭蹭蹭的往頭上躥。
“申靜冰,你活這麼多年難道就沒聽說過自作孽不可活的道理嗎?墨家之所以會到今天這個地步,你才是最功不可沒的那一位!”
“這麼多年,你視珍珠為魚木,卻把魚木當成珍珠那樣寶貝著。久而久之,珍珠光芒四射了,就越發的襯得魚木無用。”
“但也不知道你是怎麼想的,竟然還想繼續榨取珍珠的光芒,用來無底線的填補魚木,可那魚木就是一個扶不起來的阿斗!”
裴嬌嬌越說越氣,話還沒說完,氣得她都想現在衝到申靜冰面前去扇這個顛倒是非的老女人兩巴掌了!
“我告訴你申靜冰,我裴嬌嬌從來都不是好欺負的,我家墨寒之更不是。之前他對你們墨家的妥協,無非是他還拿你們當他的家人,但現在已經不是了,所以這份妥協也不復存在了。”
“至於你所謂的蠱惑,我才懶得做那些事。是,我承認我在等著看你們墨家的笑話,但是沒有了墨寒之主持大局,你們墨家就是一盤散沙,四分五裂是早晚的事,還用得著我蠱惑嗎?”
“你不知道珍惜的珍珠,我會好好呵護。至於你,就捧著你的魚木過完悽慘的下半生吧!”
說完,裴嬌嬌連給申靜冰反駁的機會都沒給。
剛聽到聽筒中傳出了一個“你”字,她就直接結束通話了電話。
真拿她當好捏的軟柿子呢?心情不好就打給她找個茬出出氣。
呸!做夢!
放下手機,裴嬌嬌一連做了好幾個深呼吸,這一通電話接的,氣得她縫針的傷口都跟著疼。
而病房門外默默的聽完了這些的男人,也整理了一下思緒,才抬手敲門。
直到回應聲從病房裡傳出,尹宥冬才推門走了進去。
一進門,就看到了那張顯然是被氣到了小臉。
“呦,這是誰這麼膽大包天,敢把我們墨太太氣成這樣啊?”
裴嬌嬌沒好氣的回了尹宥冬一個眼神。
“不想說話,傷口疼。”
知道她是為墨寒之抱不平才生這麼大的氣,尹宥冬並沒有繼續調侃她,而是例行問了些和她身體有關的情況,又順帶檢查了下傷口的恢復程度。
得知還不錯後,便準備離開了。
可剛轉身,卻被裴嬌嬌叫住了。
“等一下。”
尹宥冬頓住腳步,轉身,略帶疑惑的看著她。
“還有事?”
裴嬌嬌點了點頭,猶豫幾秒,還是把心中的疑惑問了出來。
“我記著之前我問你墨寒之每月會發病的成因,你說得讓墨寒之告訴我才行,而我最近聽到一個說法,我並不奢求你告訴我全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