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寒之離開別墅的時候沒有提發病的事，離開別墅的時候又幾乎恢復了正常。
再加上這次去墨家本來就是救人再加上出氣，所以之前在別墅裡自家二爺弄出來的動靜和離開時的狀態，顧左錫自然而然的將其歸到了自家二爺發怒時的正常狀態，沒有多想。
結果沒想到還有這樣一層原因。
“少奶奶，你說二爺是……短暫的發病？也就是說他在別墅裡的那段時間完成了從發病到恢復的整個過程？”
裴嬌嬌第一遍說的，顧左錫不是沒有聽懂，只是不敢相信，所以才忍不住求證了一次。
畢竟這種情況是從來都沒有過先例的。
裴嬌嬌點點頭。
“是啊，我親眼看到他出現的時候眼睛是紅的，整個人的氣場也特別可怕，那狀態擺明了就是發病了。”
“可也不知道是怎麼回事，他帶著我離開別墅的時候，眼底的紅色就自己消退了。”
說著，裴嬌嬌心虛的瞄了一眼墨寒之所在的書房方向。
見墨寒之還待在裡面，這才放下心繼續追問。
“不是說這種藥的作用能壓制發病嗎？那他之前吃這種藥的時候，也發過這種情況嗎？”
顧左錫搖搖頭。
“沒有。之前二爺吃的次數不多，但都沒有遇到過延遲發病的狀態。因為二爺之所以會發病，終究是心病在作祟，所以只要靠藥物熬過那一晚就會沒事。”
“但由於二爺心病的烙印非常深，所以一般的藥物根本起不到作用，只能是這種藥性非常烈的才行。”
“後來的事想必您也知道了，因為太傷身體，所以二爺好不容易才答應不再服，卻沒想到這又拿出來了。”
說完，顧左錫嘆了口氣，忽然換上一幅語重心長的口吻。
“少奶奶，我知道我這麼說有些不合適，但我還是想說，雖然我也支援您管制二爺吃藥的問題，但這也是治標不治本的辦法。”
“二爺的脾氣您也知道，就算他被您逼得急了，乖乖把藥交給您，但是不代表他不會轉頭去找人再去黑市裡弄些回來。”
“畢竟黑市這種地方，只要你肯付錢，除了長生不老之外，就沒有買不到的東西。”
“所以問題的關鍵還是在二爺的心病上，只有醫好了二爺的心病，才是徹底解決這一系列問題的辦法。”
裴嬌嬌沉思幾秒，點點頭。
這個道理她是認同的，尹宥冬之前也和她提過一嘴，說墨寒之的問題是心病，可也沒具體聊過太多。
“如果能幫他解決這個問題當然最好了，可是心病的成因大多都很複雜，你們有誰瞭解過他這個心病的具體成因嗎？”
要是兩眼一抹黑，肯定達不到好效果。
顧左錫靜默幾秒。
“少奶奶，這個成因雖然我和尹宥冬都是知道的，但是我們沒辦法告訴您，因為您要是從我們這知道了，對這件事的看法就會摻雜著我們的主觀意願。”
“我只能說這件事的成因是在二爺的少年時期，至於其他的，就需要您好好想一想，怎麼才能讓二爺主動告訴您後面的故事了。”
“不過您放心，我敢以性命作保，如果這個世界上有誰能治好二爺這個心病，絕對是也只會是您。”
顧左錫的保證，裴嬌嬌是相信的。
可那時的她只當顧左錫的推測和保證是來自墨寒之對她的偏愛，而直到真相大白的那天她才明白，原來一切的一切，皆不是偶然。
“好，我會努力的。”
這事關墨寒之的身體健康，也關乎於她和墨寒之今後幾十年的幸福生活，她不可能不上心。
裴嬌嬌沉思了一會，拿出手機，指了指書房的方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