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不是腦子缺根弦的人都能聽出墨寒之這話裡話外,和把“老子在威脅你”這六個字直接說出來也沒什麼區別了。
趙狗蛋自然也能聽明白,但卻不打算就這麼認了。
“墨先生可想過這麼做的後果?”
後果?
呵。
只要能以最快的速度揪出想要裴嬌嬌性命的那個罪魁禍首,其他事情暫時還不在他的考慮之內。
“這個就無需先生操心了,先生此時要考慮的無非就是您和我談的這筆交易的價格。”
說完,墨寒之一個眼神甩過去,顧左錫趕緊開啟邁巴赫的後排車門。
墨寒之再次看向趙狗蛋。
“先生,請吧。”
趙狗蛋的心裡其實是一百個拒絕。
此時此刻,他特別後悔來權家的時候沒有讓那些保鏢也偷偷跟過來。
他在下飛機後,用了分丨身的老辦法,引開了那些別有所圖的人的視線,便直接來了權家。
一是想著保鏢帶得多了,他的方法實施起來容易有破綻。
二也是有點過於自信,以為這樣就可以萬無一失了。
再加上權家在他的心裡其實更接近他的家,哪有人會在選擇回家的時候帶上一群保鏢呢?
所以他就沒做這方面的準備,直接讓保鏢們在下一個會面的目的地等他了。
卻沒想到不過一晚的時間,半路竟然殺出了這個墨寒之。
他是怎麼在如此短的時間內就精準的掌握了他的行蹤的?
莫非……是權祁風那個臭小子告了密?
總不能真的是在這幾個小時內就破解了他的分丨身老辦法,特意到這個必經之處來堵他的吧?
思緒萬千,不過一瞬。
既然眼下他暫時沒有反抗的能力,就算心裡有再多的不願意,也只能選擇硬著頭皮暫時屈服。
他意味深長的看了墨寒之一眼,到底是彎腰坐進了邁巴赫。
墨寒之又給顧左錫甩了個眼神,彎腰坐了進去。
車門一關,顧左錫立刻對另外的保鏢吩咐了自家二爺剛剛的命令。
“先把人放下來吧。”
都是服從命令,雖然對墨寒之有所隱瞞,但暫時無傷大雅,他自然也不會太過為難這個司機。
墨寒之轉頭看向趙狗蛋,視線相接的那一刻,直截了當的切入主題。
“先生,既然您時間寶貴,我就不多拐彎抹角了,我今日找您來,只有兩個目的。”
“一,是要知道想要謀害我太太性命的那個人的名字。二,是他今天約見您的目的是什麼?具體的說,是要知道他又準備用怎樣的方式謀害我太太。”
“他是和您做交易,我也是和您做交易,所以從某些方面來講,您依舊是在販賣資訊,並沒有違背您自身的規矩,至於這具體的價格我還說那句話,由您來定。”
墨寒之真的很直接也很客氣了。
他還記得面前這個男人是老王都需要尊重三分的人,所以在條件允許的情況下,有些事他不方便做的太絕。
這要是換做別人,恐怕這個時候他早就親手拿著一把刀逼在人家的脖子上,冷冰冰的說上一句“要麼說,要麼死”了。
趙狗蛋的太陽穴突突的疼。
因為在他的眼裡,此時的墨寒之就是在以自己在童市的權勢壓他,意圖以偷換概念的方式,讓他去妥協。
雖說強龍不壓地頭蛇,可他今天要是答應了這個墨寒之跟胡鬧似的要求,那以後他還怎麼再這一行立足?
“墨先生,真的很抱歉。鄙人之所以能在這一行達到今天的位置,最重要的一條規矩就是不管發生什麼事,都絕不會透露買家的身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