侍者連忙應下,剛準備伸手去扶秦呈,對方就又踉蹌著自己站直了,還躲開侍者的手對秦榛道:“榛榛不能走,我們一起回家……”
所幸何菲看見這邊的情況,已經趕過來了,秦榛就安撫著哥哥:“好好,我不走。”
“秦少,秦小姐,這是怎麼了?”何菲領著侍者前來,忙問道。
秦榛就道:“何姐姐,我哥他喝醉了,我們就先回去吧。”
何菲又看向秦呈,就見他難得神色柔和,眼波瀲灩,他掃過來一眼,何菲就感覺心頭像是被小貓撓了一下,後知後覺地砰砰跳動起來。她不捨地移開目光看向秦榛:“秦少這樣恐怕不好亂走吧,樓上有休息室,不如先讓他上去醒醒酒。”
秦榛下意識看向秦呈,就見他撇撇嘴,一臉不情願地看著自己。
秦榛只好再次拒絕道:“不必勞煩了,我們還是回去吧。”
話說到這份上,何菲也沒有辦法了,只好幫他們通知了司機,又安排人想幫著攙扶住秦呈,沒想到他擺擺手,又半靠半拽著秦榛直接往外走去。
何菲連忙跟上,守在一旁。
一行人出了正廳,就看到司機和侍者已經候在了門口臺階前,秦榛便扶著秦呈走了過去,準確地說,是秦呈攬著秦榛走過去,就連司機要上來接,也被他擋住了。
司機只好轉而去幫他們拉車門,秦呈就壓著秦榛倒到了後座上,秦榛狼狽地扶著哥哥坐好,才抽出空來對著車窗外的何菲道了別。
何菲一臉怔怔,只來得及朝他們揮了揮手,車就開走了。
秦呈來這趟是幹嘛來的?他好像……就教訓了一個說他妹妹壞話的人,然後跟妹妹跳了支舞就走了?一晚上下來,甚至連秦榛跟她說的話都比秦呈多吧?
何菲轉身回去,聽見賓客們朝她邊打探邊道賀,又瞧見許多暗含妒忌的目光,心中卻一片茫然。
車上秦榛好不容易扶著哥哥坐好,沒堅持到兩叄秒,他又朝自己這邊倒了過來。
秦榛終於放棄了掙扎,任他蹭在自己頸窩,兩人一塊兒歪靠到了車門邊上。
灼熱的呼吸噴在秦榛頸側,她不由得動了動肩,秦呈的腦袋就往下滑去,秦榛一激靈,又用手去撐他腦袋,只摸到了他額角臉側,不過總算是止住了他埋頭向下的趨勢。
秦榛鬆了口氣,抱怨道:“哥哥也真是的,喝不了酒就別逞強呀。”
前邊開車的司機不由得掃了一眼後視鏡。秦榛其實說得不對,他跟著秦呈那麼久,還沒見過秦呈喝醉的樣子,秦呈的酒量在他看來只能用深不可測來形容。這次倒不知是怎麼搞的,居然能把自己給喝醉了。
好不容易到了家,侍者上前來接應,秦呈卻依舊抱著秦榛不撒手。秦榛左哄右哄都不見效,只能讓侍者在一旁護著,自己把哥哥扶了上樓。
幸好秦呈自己還能使點力,否則他一米八、九的個兒指定能把秦榛壓垮了。
秦父身體不好,兩老休息得早,秦榛也不好大張旗鼓地叫人來服侍,把秦呈送回房間扔到床上後,秦榛就遣散了旁人,自己站在床邊揉了揉酸脹的小胳膊小腿。
緩過勁來後秦榛又認命地幫他脫了鞋襪,正俯身要再給他脫外套,睡意朦朧的秦呈突然伸手,攬住了她的後腰一使力,就將人擁到了懷裡。
“哎!”秦榛驚慌地想撐起身子,一手卻撐在了秦呈的胸肌上,剛爬起來一點,又被秦呈按了回去。
秦榛感覺自己後腰肯定紅了,秦呈喝醉了力度又大又不管不顧的,屬實無賴得很。秦榛沒辦法,又打不過他,只能就勢歇了歇。
她能試著跟醉漢講講道理不?這麼想著,秦榛就趴在他胸前抬起了頭,輕聲勸說道:“哥哥,你先放開我,我去換身衣服再來給你拿毛巾擦擦臉好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