納西雖突破了大乘境,也是活了一大把年紀了,但因為一直在木府中,衣食不缺,更不缺少修煉資源。
思想又多受內宅婦人影響,格局難免就小了點兒。
以前她瞧不起納野,總感覺他是扶不起的阿斗。
可這個‘阿斗’真正抖了起來,她又不知如何安撫,甚至都不知道要如何與他相處。
畢竟,在以前磕磕絆絆的這些年中,都是納野俯低做小的主動認錯的。
這同樣也是納野最憋屈的地方,不論發生什麼,但凡納西不太高興,便有人對他口誅筆伐,說他沒良心,不知感恩。
他的族兄族弟族姐族妹,族伯族爺族叔族嬸,甚至連他身邊的小廝,全都一邊兒倒。
族伯族爺族叔族嬸:“做人要懂得感恩,西丫頭一直護著你旺著你,你卻不思恩義,這與畜生何異?”
為了表示他與畜生是不同的,所以他得賠禮道歉,把人哄好。
族兄族弟族姐族妹:“能看上你,都是我們木家祖墳冒青煙,真是不知所謂。”
為了表示他是個懂得惜福的,就得獻上好不容易得來的寶物。
身邊的小廝更絕,默默地收拾起一個儲物袋的寶物,以他之名送過去了。
所以,當一臉暴躁的大黑一拳頭轟走納西后,納野臉上不顯,心裡卻是十分的暢快。
“賤人活該!”
讓你裝無辜,讓你扮柔弱,活該!
隨即又有些唏噓嗟嘆,這若是早些年遇到黑老大,情形是不是又會不同了呢?
第二次被大黑錘,納西也怒了,“黑老大,你敢打我!”
這不廢話嗎,打都打了,還有後悔的嗎?
納西雖是大乘初期境界,對戰實力卻不怎麼樣。
對上只有渡劫境中期的兇獸混沌,還是個下品神器,其實是不夠看的。
在大黑氣怒的情況下,兩個納西也不夠他殺的。
在納西被第三次轟飛之後,羞怒交加,頭也不回的跑掉了。
大黑撿起一個秀氣的荷包,是從納西身上掉落下來的,“咦,這是什麼?”
荷包雖然做工不錯,但卻是個凡品。
你說是個凡品吧,還能隔絕神識。
素來貪財的大黑就想一看究竟……撿起,開啟,轉頭看向納野時,臉上就露出了古怪的表情。
納野走上前來,“怎麼啦?”
大黑無語的將東西遞給他,“你自己看吧!”
納野接在手上,瞬時就變了臉色,赤橙黃綠青藍紫,各種顏色不一而足,就跟開了染色鋪子般精彩。
半會兒後一跺腳,“可惱可恨!”
荷包不大,荷包裡的東西也不大,秀珍型的。
兩個秀珍小人兒,一男一女,五官清晰逼真,各自背上還刻有生辰八字。
男的是納野,女的是納西,且還都呈一種不正常的姿式。
納野呈大字被釘在一個小型十字架上邊,納西的小人兒則撲在他身上,做什麼不做什麼咳咳咳,已經不是太重要了。
想到還在木家作客的摩羅族長老,納野怒道:“我要回一趟家族!”
他都被人作法成待宰的羔羊了,哪還有心情外出歷練?
大黑一把拉住袖子說道:“你想要如何?”
納野,“自是要交給父親處理了。”
大黑:“你父親對你後孃如何?”
納野頗有些洩氣地說道:“難道就沒地方講理了嗎?”
他父親對後孃是真愛,若非如此,也不會讓他和納西訂婚。
講真,他父親木擎魔君對納西頗為不喜,但因為愛屋及烏,最後竟然答應了他與納西的婚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