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離歌走了,離開時帶走了老邁體弱的木森道長。
他二人不知的是,第二天木道觀就來了兩位神仙般的人物。
蘇二胖舔著手上的飴糖,歡快地說道:“我們村子裡的木牛木馬,全都是跟著木道長學來的。”
木森道長年紀大了,且他只是個凡人,這就需要村民們幫忙。
村子裡的那些個木頭牛馬,都是根據木道長的指示,砍來了木頭,削段打磨成各式零部件,最後再由木道長組裝,完成最關鍵也是最核心的那部分。
不管是那位中年男子家的二小子,還是蘇二胖,都只學習到了這一步。
更為核心的問題,蘇二胖學了,但還沒學會。
前世,蘇二胖對夜離歌所說的,也不完全是撒謊,他確實還沒來得及學會傀儡術法。
如果夜離歌在場,一定會發現,那個神仙般的公子哥,年僅二十歲的築基修士,正是孟家天驕,孟繁新。
跟在他身後的,是他的護道者,一位元嬰真君。
前世正是他二人奪了蘇二胖的機緣,屠了整個木家村。
這裡的人或多或少都會些傀儡術,他們不配與他的傀儡術同根同源,所以他們必須死。
“人呢?”
蘇二胖裡裡外外跑了好幾圈,都沒找到人。
是啊,人呢?
“前幾天我還來過一趟呢!”
那個叫葉子的丫頭兇的很,看到她就發怵,所以才好幾天沒來。
孟繁新皺起好看的眉頭:“你確定?”
蘇二胖繼續舔糖吃,“臭丫頭那條狗老兇了!”
孟繁新:“叫什麼名字,長什麼模樣?”
蘇二胖撓了撓頭,叫什麼來著呢?
剛還能想起來呢,怎麼一瞬間全都忘了呢!
孟繁新嘆息,他也別問了,這肯定是被人施了術法。
即便說出的三言兩語,也未必屬實。
“竟然晚來了一步!”
“少主,我們現在怎麼辦?”
孟繁新眼底劃過一抹憤恨,“總不能白來一趟吧!”
既然有人學了傀儡術,不妨叫來多問問,不管有無收穫,最後再……,他比劃了一個殺人的動作。
前世,是因為拿到了傳承,想殺人。
今生,是因為被人拿走了傳承,惱羞成怒。
護道者點頭,“明白!”
他們是這麼想的,也是這麼做的。
哪怕是木匠,也是個技術活,木森道長有心教,他們也未必就學得會,更何況,木森道長本就不外傳的核心部分呢?
蘇二胖倒是知曉點皮毛,這種時候都要嚇尿了,哭都哭不出來,哪裡又說得出來。
孟繁新並不認為蘇二胖懂得什麼,倒沒逼迫於他。
反倒是那些五大三粗的漢子,平時都是他們幫木森道長砍樹運柴,理論上應該比其他人多知道一些。
“不說是吧,殺吧!”
“天尊老爺,我們真不知道啊!”
全村老少呼啦啦跪倒一大片,人們痛哭流涕。
凡人,在修士這種強大的生物面前,如螻蟻般,只能束手待斃。
孟繁新可不管這些,言出必行,他的護道者早就抬手斃殺了前邊幾個壯漢。
頭顱碎裂,全身被碾軋成了一灘血水,死狀極慘。
“天尊老爺,你開開眼吧!”
天空深處,隱隱傳過滾雷的轟鳴聲。
那位元嬰真君情不自禁繃緊了身體,腦海中似乎劃過什麼,頭腦出現了短暫的清明。
沒人能夠發現,隱藏在他面具裡邊的臉容,痛苦的扭曲作一團。
前世,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