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就是所謂的人外有人，天外有天嗎？
一個簡單的女人，就能在片刻間狙殺他的“天啟者。”
這個姿勢，這個人冰冷無情的眼神，和他記憶中的那個人慢慢重疊，肖默那一刻的寒懼都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深沉。
“黃敏——”
舒晴身子輕微的一抖，因為肖默用的是篤定的語氣，用認真的眼神看著她，就好像當初那樣。
她這輕微的動作，並沒有逃過肖默的眼。
在他慢慢瞪大眼珠那刻，舒晴冰冷的嘴唇貼近了他的耳際，用只是兩個人才能聽到的聲音說：“你必須死。”
冷酷無情，這一點，和黃敏很像！
“砰！”
貼近心臟的位置一麻，肖默僵直的往後退，微睜的眼睛仍舊注視著舒晴，彷彿是在確認他剛剛的猜忌。
“你——”
舒晴在他發出聲音時，突然抽出銀針，在他的穴位上扎入。
“我聽黃敏說過你，曾經你救過她好幾次，這算是我替她還你的情。”若不是當初，從第一次見面的時候，舒晴就殺了這個人，“如果你不重傷，很容易被他們懷疑。”
有些東西，她還是想從這個肖默身上得到。
對於黃平和她的事，肖默並沒有告訴上面，否則，以那個女人的性子，必然會有一番大動作。
下一秒，肖默是直接暈死過去，像是沒有了呼吸的死人。
舒晴低眸漠然的看了眼後，回身走到黃平的身邊，伸手摸了摸收起殺氣的小狐狸，“謝謝你，朋友！”
小狐狸順著舒晴的手心蹭了蹭，嗚嗚一聲，極是不捨地扭身鑽進了草叢。
那一聲，像是讓舒晴等著，很快它就會回來找她了。
“小晴，”黃平很久後，才找回自己的聲音。
舒晴已經收起了滿身無情的戾氣，面對著正滿眼複雜瞅著自己的外公，一時間也不知從何解釋自己這彪悍的行為。
“外公，這件事——”
“外公明白的，你身上有傷，趕緊出林醫治，”黃平雖然現在滿心的疑惑，但看到舒晴身上多處的流血傷痕，那些話也就吞了回去，小晴這麼瞞著他，必然是有她的道理。
況且，他也不是沒有見過殺人，以前小時候打仗那會兒，可是滿世界的死人。
他剛剛只是一時無法接受突然變得無情的舒晴罷了，現在緩了神，也沒有什麼不能接受的，小睛這孩子為了救他獨身一人進林，足以證明他在小晴心中的地位。
“謝謝你，外公。”
“你這孩子，以後做事不能這麼莽撞了，萬一有個好歹，你乾媽誰來照顧？”他這老傢伙死了到是一了百了，黃秋驪就不同了，還躺在醫院裡呢。
聽到黃平責怪的聲音，舒晴心情不由飛了起來，“聽到外公出事，哪能想那麼多。”
黃平一愣，接著又是一陣糊里糊塗的溫暖。
黃平一邊扶著受傷的舒晴，一邊往向走，嘴裡還不時的唸唸有詞，責備中不免露出濃濃的關切，仿似，她本就是黃敏而不是舒晴。
舒晴眼眶紅紅的，壓著積累的淚水未流。
京城最高委會軍區。
一身筆直殺伐的少將級別的軍人推開一道鐵門，對著裡邊背對著自己的軍委最年輕又極俱傳奇的司令敬了個重重的禮，聲音哄亮。
“徐司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