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白黛玉的傷情,既然顰兒不大方便,那她私下詢問兩句,想來沒有人會去多想。
水溶默然幾許,一手捉著寶釵綿軟的小手,一手捉著黛玉柔膩的小手,攏在一塊兒,說道:“你們能相處和諧,我打心眼裡高興。”
黛玉小臉彤紅,想抽回手兒,卻又被鉗制住,兩彎罥煙眉下,那雙粲然的眸子嗔了少年一眼,羞啐道:“呸,你少來,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心裡打著什麼好主意,不就是想著左擁右抱。”
她們姐妹之間本就是相處融洽,某種程度上甚至於比與少年還要親近,眼下特意指出這話來,不就是想著大被同眠。
哼,襲人、紫鵑也就罷了,如今還想著讓她和寶姐姐一起,做美夢哩。
寶釵顯然也明白了少年話中的意思,姐夫的荒唐她早深有體會,要說羞臊是羞臊,但她素來都是夫為妻綱,若是姐夫非要,那她
水溶被點破也不尷尬,畢竟他的確就有這心思,別瞧眼下黛玉信誓旦旦,可眼下種子已經種下,在少女心頭提了個醒兒,那也是遲早的事兒。
話雖如此,但過猶不及,眼下水溶還是按捺下心中的悸動,轉而道:“過兩天我與元春便要幫著永王府送殯,三五日不在府裡,你們。”
既然永康帝將永王府的白事交由他負責,水溶自然是要負責到底,皇陵在城郊,與京城還是有些劇,期間還需另立道場安靈,誦經三日後才能下葬,算起來可不是要離府幾日。
聞得此言,黛玉此時也顧不上掌心那一抹綿軟,抬起美麗的螓首看了一眼少年,熠熠生輝的美眸斂了斂。
此時的黛玉其實是最需要少年陪伴的時候,故而在少年來時,黛玉芳心甜蜜、歡喜,也就任由其做一些小動作兒。
現下要離個三五日,黛玉心中還是有些許悵然,只是她明白自家哥哥是辦正事,也不好說些什麼,有些神色懨懨。
寶釵輕點頷首,瑩潤的杏眸眨了眨,溫聲道:“不過三五日,小妹與顰兒等姐夫回來。”
黛玉那雙罥煙眉顫了顫,小手兒與寶姐姐的小手重疊,皙白的臉蛋兒浮上一抹淡淡的燻紅,倒也沒有反駁。
水溶默然不語,打量著眼前風格迥異的少女,清秀的眉宇下,雙眸閃動,說道:“今日無事,要不咱們三人促膝長談。”
黛玉嬌軀一顫,嬌俏的小臉蛋兒酡紅一片,將手兒再度抽回,粲然的星眸嗔了一眼少年,啐道:“美的你。”
還促膝長談,打著什麼歪心思哩。
寶釵同樣也是放心羞臊,瑩潤的杏眸閃了閃,抽回了手兒,羞臊的起身道:“時候不早了,小妹先回去了,姐夫就陪陪顰兒吧。”
雖說想與姐夫多相處,只是眼下林妹妹更需要姐夫的陪伴,她也就識趣的離去,省得待會兒三人尷尬起來。
說罷,寶釵便帶著鶯兒,扭著腰肢兒離去。
黛玉看著寶釵離去的倩影,美眸閃了閃,玉容帶著幾許複雜之色,輕聲道:“寶姐姐還是這般的周到。”
少女的好意,黛玉豈能不懂,這會兒她心裡倒是愈發的有些愧疚。
水溶聞言心下了然,寶釵的確是個周到的人兒,處理起人際關係來十分恰當,這是毋庸置疑的事兒。
移步近前,水溶挨著黛玉落座,伸手攬著少女的香肩,輕聲說道:“顰兒純真率性,也不比旁人差。”
黛玉見少年攬著她,心頭還有些羞澀,正欲掙扎之際,聞得少年的誇讚之言,嬌軀漸漸舒緩,貝齒輕咬著粉唇,忽然問道:“哥哥不覺得小妹小心眼?”
水溶:“.”
小心眼是小心眼,但這話水溶卻不好說,要不然以林妹妹的心眼,還不得使小性兒。
念及此處,水溶也不再多言,伸手捏著少女柔膩的下頜,微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