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溶還是很滿意的。
只是節奏不能掌控在永王手中,故而水溶不會當即承諾下去,要給永王希望的同時,也要給自己留有餘地。
嗯,就過兩日去看看侄兒媳婦。
永王見水溶應了下來,心下微微一緩,笑應道:“那侄兒與盼兒就恭候十六叔大駕光臨。”
水溶笑著點了點頭,也不說什麼,大侄兒的孝心可有可無的,關鍵是侄兒媳婦的孝心,說起來也怪想著的。
身子都穩了,想來也可更加盡心一些了。
永王見狀面含笑意,端著茶盅抿了抿,雙目閃過一抹精芒,轉而道:“十六叔,新政的事兒鬧的有些人心惶惶的,侄兒心中頗為擔憂,想請教一二,還望十六叔不吝賜教。”
水溶凝眸看了永王一眼,心下了然。
新政的事情年初大朝會的時候定了下來,由保齡侯為主,選在山東試行。
之所以定在山東,那是因為山東剛經歷過洪災,百廢待興,即便新政出了問題,那也不會壞到哪裡去。
雖說定是定了,但新政始終是觸及了豪紳權貴的利益,旨意下了,私下裡的一些小動作卻管控不過來,人心浮動。
現下永王詢問,想來是打算從他這兒請教,也好決斷如何對待新政。
默然幾許,水溶端著茶盅呷了起來,神色湛然道:“聖心如淵,皇兄既然下了旨意,你難道還不知道該怎麼做。”
永王面龐上露出幾許猶豫之色,有些為難道:“十六叔的意思侄兒也明白,只是此事事關重大,若侄兒表明態度,怕是會得不償失。”
誠然如水溶所言,永康帝既然下了旨意,那就是支援新政,他們順勢而為,迎合永康帝的心意,自然就能得到恩寵。
只是話雖如此,但新政牽扯甚大,一旦永王表明支援的意思,十有八九會遭到豪紳、官員,甚至於是權貴的敵視,這讓他在爭奪儲位上便失去了臂膀,怕是真的得不償失。
沒瞧見樂王、康王等人也是緘口莫言,不就是擔心此事。
水溶聞言瞭然,笑了笑,語重心長道:“永王殿下,如今朝廷局勢已定,你已然是落了下乘,若想乘勢而上,就必須另闢蹊徑。
這天下到底是皇兄做主,“簡在帝心”,你可明白這四個字的含義。”
別看朝廷裡有百官與他們這些權貴在,可說到底,做主的人只有永康帝這個天子,他們這些人無非就是一群高管而已,能提意見,但做不了主。
旁的不說,人人都知道和紳貪,可只要“簡在帝心”,安全上就有保障。
永王計較片刻,轉而雙眸一亮,起身正色的作揖道:“侄兒明白了,謝過十六叔的教誨。”
其實水溶所言不虛,永王雖是嫡子,但又不只有他一個嫡子,且如今當今皇后也不是他的生母,再加上在朝廷的幾年空窗期,這一系列的問題,讓他在朝堂上始終比不上樂王、康王幾人。
為此,永王只好拼命的抱上北靜王府的大腿,才漸漸有了起色。
只是這起色還比不上樂王幾人。
現下新政一事,樂王幾人態度都模稜兩可,若是他表明態度,無疑是迎合了永康帝的心意,如此一來,不正是乘勢而上。
說起來,這還是水溶第一次與他談及爭儲一事,讓永王心中振奮不已,感覺這一段時日拉下臉皮的親近總算是有了回報。
普大喜奔啊!
水溶見狀默然不語,倒也沒說什麼。
新政是一定要推行的,既然永王跳了出來,索性就推一把,有皇子搖旗吶喊的,想來事情也能順利一二。
至於說儲位,他可沒心思理會,自是永康帝抉擇。
打發了永王,水溶也不做他想,起身離開都督府,便出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