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坐在西窗下的羅漢床上,恍若過客,眉眼溫婉的看著酒桌上的溫潤少年。
而心照不宣的水溶與永王並未多言,推杯換盞,閒談一些江南之事。
不大一會兒,永王麵皮漲紅,雙目漸顯恍惚,只見其扶著額頭道:“十六叔,侄兒有些不勝酒力,且先下去歇息片刻。”
張盼兒眸光閃爍著,吩咐道:“來人,王爺吃醉了,扶王爺下去休息。”
永王聞言,心下了然,迷朦的眼神看著麗人,眉宇間透著幾許讚賞之意,任由下人攙扶永王離去。
轉眼間,諾大的廳堂內僅剩下水溶以及張盼兒兩人。
水溶起身朝著坐在羅漢床上的張盼兒走去,溫煦目光看向那隆起球的小腹,心頭也有說不出的感懷。
倒是沒想到,這侄兒媳婦也中獎了。
張盼兒察覺到少年的目光,纖纖素手不由的輕撫著隆起的小腹,眉眼彎彎,柔聲喚道:“叔父。”
水溶笑了笑,挨著麗人在羅漢床上落座,拉過張盼兒的纖纖素手,關切問道:“盼兒,最近可還好?”
張盼兒聞言芳心湧上一抹暖意,溫寧如水的明眸看向隆起的小腹,幽幽嘆了一口氣,似嗔似怒道:“都快被這小東西折騰死了,孩子他爹又是個沒良心的,有什麼可好的。”
懷了身子是好事不錯,但張盼兒確實是被肚子裡的這個折騰的半死,這困難的時候,孩子他爹又不在,心情煩躁的有時候都恨不一粉拳錘下去。
水溶:“.........”
好吧,性情溫婉的永王妃成潑婦了,看來的確是折騰的不輕。
水溶伸手輕輕撫著隆起的小腹,鼻間縈繞著麗人濃郁的奶香味,說道:“小東西,聽見沒,再惹著你娘,仔細揭了你的皮。”
“呸,胡沁些什麼,你敢動他試試。”
張盼兒聽著少年的打趣的話語,眉眼眼洋溢著甜蜜之色,這種平常的“夫妻”生活,才是麗人心中所盼。
只是這不正經的話兒,又讓麗人忍不住的啐了起來。
自個去了半條命穩下來的,嘴上抱怨抱怨可以,但要是誰敢動他,非得揭了對方的皮去,即便是孩子他爹也不行。
水溶聞言頓覺無語,這張盼兒懷上孩子之後,真就是性情大變啊,居然倒反天罡。
好吧,其實這樣的張盼兒也不錯,挺有意思的。
抬眸看著嗔怒的張盼兒,那張明豔的臉蛋兒粉嫩異常,清秀的面容湊了上去,手兒也習慣性的攀援而上。
張盼兒見狀,芳心一顫,長長的眼睫闔上,雪膩的臉蛋兒已然羞紅成霞,伸手輕輕攀上那少年的肩頭,感受著少年的溫情....
“別。”
正膩歪著的時候,張盼兒忽地推開了少年,素手抓住身前不安分的手兒,妍麗的臉蛋兒嫣然欲滴,顫聲的阻止起來。
這...怎的如此不知情重,弄得都浸溼了。
水溶垂眸而望,瞧見麗人身前衣裙的異樣,眸中閃過一抹異色,倒是沒想到張盼兒不可斗量。
輕咽一聲,水溶笑道:“別浪費了。”
張盼兒聞言大羞,一雙明眸盈盈如水的看著少年解開她的襟口,芳心直啐,最是喜愛這一口了,倒是如了他的意。
但也不知怎得,麗人心中並不反感,反而芳心欣然,要是少年反常起來,她還覺著因為自個有了身子,少年便嫌棄她哩。
水溶俯身湊在雪白之上,回憶著那毫無記憶的稚兒時光,支吾道:“盼兒,可有想。”
張盼兒貝齒輕咬著粉唇,瑩潤的美眸不由的橫了少年一眼,顫聲道:“自是想的。”
被這小東西折騰的整宿睡不著的,不就是需要有人陪的時候,能不想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