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干,眼下永康帝殺氣騰騰的,很顯然是在pua他。
永康帝身為天子,對於這些貪墨軍餉的人恨不得處以極刑,只是對方畢竟是開國功勳,大乾朝的超品侯爵,在現在的大乾朝,貪墨軍餉、吃空額之類的時有發生,像那京營之中,其空額近三分之一,還不是都被那些人給貪去了。
一旦重懲海寧侯,怕是有殺一儆百的效果,而天子不能輕易下場,這時候就需要有人充當前鋒,水溶即將任職中軍都督府,本就有責任節制,再加上其本就是開國功勳一脈,不至於讓那些人抱團取暖,是最好的人選。
果不其然,只聽永康帝繼續道:“小十六,這中軍都督府的右都督尚且如此,下面的人也難逃其責,你任職之後,勢要徹查一番,澄清寰宇。”
水溶聞言拱手應道:“請皇兄放心,臣弟會徹查貪墨軍餉一事,但有違法亂紀者,一概不輕饒。”
京營那些吃空額的人,他們既然遵從水溶之令,那他自然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只需將貪墨之銀繳納,小懲大誡即可,而那海寧侯一行人等當初站錯了隊,那就要付出代價,故而水溶並不打算放過他,再加上其本來就要清洗一遍中軍都督府,眼下正好以此為由,大力整頓一番,正好省事。
永康帝滿意的點了點頭,目光嘉許的看著水溶,正色道:“十六弟,朕會下發諭旨,由你節制中軍都督府,朕授予你決斷之權,整頓一事,由你全權做主。”
水溶拱手應道:“臣弟遵旨。”
全權做主,這可出乎水溶之意,原以為將海寧侯拿下即可,沒想到永康帝有意藉此殺雞儆猴,有了天子的諭旨,兵部那些人也就多不了嘴了。
永康帝見水溶應了此事,心中愈發滿意,冷峻的面龐上帶著笑意,輕聲道:“好了,你且先回去準備準備,明日便去中軍都督府任職。”
水溶聞言起身應下,而後便離開了乾清宮,朝著宮外而去。
不多時,水溶回到王府,尚未踏進小院,便瞧見在收拾院子裡花樹的晴雯,絳紅色棉比甲罩在身上,配著嫣紅的襖裙和汗巾,香肩窄窄,纖腰楚楚,不盈一握。
這丫頭小手提著枝剪,正躬著身子修理花樹,從背後看去,身形動人,形成一道旖旎的風景線。
青春歸青春,但是確實有料。
水溶舉步走進院子,漫不經心的說道:“晴雯,你怎麼做起修剪花草的活來。”
府裡的丫鬟分工都是明確的,似晴雯這種丫鬟是在裡間伺候,外間這些修剪花草的活計都是粗使丫鬟乾的活計,晴雯本就是個“心比天高”的丫鬟,怎會做這些活計。
別說晴雯對修剪花草感興趣,這丫頭標緻是標緻,但與文雅一類沾不到邊。
晴雯聞言怔了一下,回眸瞧見王爺後,緩了緩心神,直起身子來,那枝剪背在身後,撇了一眼屋裡,撅著粉唇道:“回王爺的話,奴婢粗手粗腳的,侍候不來人,在外屋幹些粗笨活兒正合適呢。”
水溶聞言挑了挑眉,現在這晴雯已然調到水溶身邊做貼身丫鬟,說什麼伺候不來人,這丫頭今兒個發什麼瘋,他不過就是詢問一句,怎麼言語中滿是酸氣味,夭裡夭調的,指不定是在諷刺誰,何況她還是個丫鬟,面對主子,就這張嘴,能討得了好?
搖了搖頭,水溶移步近前,站在晴雯身前,伸手戳向那蛾眉,罵道:“滿懷怨氣的,真得拿針戳爛你的嘴巴子。”
上回這晴雯還笑話金釧兒,眼下來看,金釧兒說的沒錯,真要拿針戳嘴巴子,就晴雯這張嘴兒得戳爛來。
晴雯仰了仰螓首,那柳眉微立,努了努嘴,腳下的繡花鞋轉了轉,在地面上劃出淺淺的痕跡,嘟囔道:“我哪有。”
水溶見晴雯嘴犟也不多言,轉而邁步朝屋子裡走去,對待晴雯,他會有耐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