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措居多,但眼睛之中也總算是恢復了些許神采。
“楚門?楚門?”摩根又用掌心拍了拍自己的腦門,使得自己有些模糊的意識清醒了一些,這才發現楚門赫然在自己的不遠處痛苦地叫喊著。
他趕緊跑上前去,看楚門用力抱著自己的腦袋,頓時明白了怎麼回事。
“放輕鬆,楚門,放輕鬆!”摩根竭力安伏道,“試著去忘掉這個痛苦,別忘記這裡是夢境,把這個痛苦忘掉!”
楚門只感覺自己的腦袋像是鑽進了一窩馬蜂似的,大腦被這些馬蜂無情地啃噬出一條條隧道。他似乎都能夠感覺到馬蜂在大腦裡穿行的觸感,即使理智告訴楚門:大腦內是沒有觸覺的,也不能將這種幻覺式的感知抹除掉。
恍惚中他聽見了摩根的聲音,在痛苦之餘他還是十分驚奇摩根居然又恢復了神智。但是如果他現在不想辦法立刻止住自己的頭痛,恐怕下一個瘋掉的就是他自己了。
“忘掉痛苦……”楚門在腦海裡重複著摩根的這句話,可是他卻也不由自主地在心底裡吐槽,難道不是越重複忘記什麼就會越來越對其記憶深刻嗎?
這樣去忘掉痛苦,恐怕才會讓痛苦越來越明顯,越來越劇烈吧?
可是,正常情況下摩根會欺騙自己嗎?剛才在聽見那巨大的鐘聲之時,楚門可是也看見了摩根同樣是遭遇了這樣的痛苦,然而現在他卻已經擺脫了痛苦還能夠過來安撫自己。說不定這個辦法真的有用呢?
不過,問題是現在的情況算是正常情況嗎?這個極其詭異的夢境世界之中一切都不能夠以常理來推斷,就像是那塊從天而降的肉瘤及其在自己的腦海裡留下的“美味”印象一般捉摸不透。
這樣胡思亂想著,楚門居然真的成功地讓自己的思想跑了偏,等他反應過來的時候,大腦之中的劇烈疼痛竟是真的消退了絕大部分。
只是剛剛經歷了劇烈的痛苦,讓楚門的腦袋還有些昏昏沉沉,但是在經歷過剛才的痛苦之後,這種突然舒適的感覺幾乎讓楚門大腦之中分泌的多巴胺過量。
揉了揉暈暈乎乎的腦袋,楚門有些艱難地從地上爬起來,看了看自己身上沾滿了泥沙的衣服無奈地草草拍兩下了事。
“摩根,你……清醒了?”看向了眼神恢復清明的摩根,楚門伸出手在對方的面前晃了晃。
“清醒?”摩根的臉上卻露出了困惑至極的表情:“我有糊塗過嗎?應該沒有吧?”
“呃……”見摩根似乎對自己剛才做的事情似乎毫無印象了,楚門有些啞然,他這時候突然想起了還留在雕像另一側的那塊肉瘤,這樣總能夠說明些問題了吧?
這樣想著,楚門帶著摩根快速來到了雕像的另一側,可是結果讓楚門大失所望。剛剛還好好待在原地的那塊肉瘤居然憑空消失了,誰也不知道那塊只有輕微抽搐能力的肉瘤究竟是如何消失的。
“肉呢?”楚門蹲下身子,仔細地檢視著那塊肉瘤剛剛所在的位置,但是焦炭的些許殘留痕跡在烏黑的泥沙之中渾然一體,完全看不出任何的異常。
摩根有些好奇地看著楚門:“什麼肉?哪裡有肉?我都一個月沒吃沒喝了,如果真有一塊肉,那可太好了。”
“不,你不會想吃那塊肉的,我保證……”楚門話還沒說完,腦海裡有浮現出摩根捧著那塊蠕動的血肉忘情啃噬的畫面,接下來的話卻是怎麼樣都說不出口了。
事到如今,楚門越來越意識到這個夢境世界的詭異,各種亂七八糟的事情完全符合混沌體影響導致的表徵。
只可惜不能將艦隊帶入夢中,否則管它什麼混沌體,一炮下去也得打個顫。
現如今楚門和摩根兩個手無寸鐵的人被困在這個夢境之中,完全沒有任何逃離的線索,只能夠將希望寄託在老爺子等人的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