洪承疇這番話,分明是話裡有話。
若是還敢質疑,只怕皇上震怒,到時候吃不了兜著走!
想到這裡,眾臣連忙跪倒請罪。
“陛下恕罪,臣等並非有異心只是一時難以適應還請陛下明鑑”
“哼!”洪承疇負手而立,語氣森然,“難以適應?寡人今日踐祚,豈容爾等質疑?”
“再有怠慢,休怪寡人翻臉無情!”
群臣聞言,嚇得魂飛魄散。
他們慌忙叩首,口稱謹遵聖旨。
洪承疇這才滿意地點點頭,揮手示意眾臣退下。
殿上,只剩下他和沈榮二人。
洪承疇轉過身來,目光灼灼地看著沈榮。
“沈卿,如今寡人登基在即,社稷安危,全繫於你我二人之手啊!”
沈榮躬身說道:“陛下登基,天下幸甚。臣願為陛下肝腦塗地,鞠躬盡瘁!”
“很好!”洪承疇滿意地點點頭,“寡人與愛卿,情同手足。日後還要攜手共創鴻業,共謀盛世啊!”
沈榮感激涕零,連連稱是。
洪承疇又道:“愛卿,皇后和太子之死,實在令寡人痛心疾首。”
“如今寡人孤苦零丁,更需要一個賢內助,輔佐寡人左右”
沈榮聞言,心中一驚。
他隱隱覺得,洪承疇這番話,似乎別有深意。
果不其然,洪承疇又道:“沈卿,你我情誼深重。寡人有一事相求,不知愛卿可願應允?”
“陛下但說無妨,”沈榮躬身道,“沈某赴湯蹈火,在所不辭!”
洪承疇嘴角泛起一絲笑意,悠悠說道:“愛卿如此忠心,寡人甚慰。”
“不知愛卿可願將令妹許配於寡人?”
此言一出,沈榮如遭雷擊。
他怔怔地看著洪承疇,一時間竟說不出話來。
“陛下陛下此言當真?”他結結巴巴地問道。
“自然!”洪承疇正色道,“寡人孤苦伶仃,夜不能寐。若有愛卿令妹相伴左右,定能排解寡人的寂寞。”
“況且,咱們二人情同手足,若能結為連理,那更是錦上添花啊!”
“這”沈榮面露難色,支支吾吾地說,“可是妹妹年紀尚小身子骨又單薄”
“豈敢高攀陛下”
“愛卿說哪裡話?”洪承疇皺眉道,“寡人看中令妹,乃是真心喜歡。豈會在乎她的出身?”
“再說,若是令妹進宮,那可是錦衣玉食,榮華富貴。豈不是好事一樁?”
沈榮聞言,心中更是矛盾。
一方面,他對洪承疇感激涕零。
若是能將妹妹許配給皇上,那可是天大的好事。
可另一方面,他又擔心妹妹年紀尚小,進宮恐怕難以適應。
萬一萬一伺候不好皇上,那可就是滅頂之災啊!
想到這裡,沈榮額頭冒汗,連連搖頭。
“陛下恕罪,妹妹妹妹實在不敢高攀”
“何以見得?”洪承疇冷笑一聲,“莫非令妹另有心上人?”
“不!不敢!”沈榮嚇得連忙跪倒,“妹妹一向循規蹈矩,哪裡會有什麼心上人?”
“只是只是”
“只是什麼?”洪承疇面色一沉,“沈卿莫不是瞧不起寡人?”
“不!不敢!”沈榮慌忙叩首,“沈某對陛下,感激涕零。豈敢有半分不敬?”
“只是只是此事事關重大,還請陛下三思”
“三思?”洪承疇冷哼一聲,“寡人心意已決,豈容爾等質疑?”
“來人,”他厲聲喝道,“給我押了沈榮下去,重打八十大板!”
“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