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四帶人大步流星地闖進雅間,冷冷地掃視著屋內眾人。
姜錢見狀,勃然大怒,騰地一下站起身來,指著趙四怒斥道:“什麼人!竟敢不通傳就擅闖姜某的雅間?”
“哦,原來是趙四趙大人,你這是什麼意思?“
趙四冷笑一聲,上前一步,沉聲道:“姜總管,久仰大名。今日前來,並非為了寒暄,而是奉我家王爺之命,來查一樁案子。”
“哦?什麼案子?跟本管家有何干系?”姜錢強作鎮定,眼中閃過一絲慌亂。
趙四看穿了他的心思,嘴角泛起一絲不屑的冷笑。
他側過身,一把將身後的陳海容拽到身前,厲聲問道:“陳海容,你可認得此人是誰?”
陳海容戰戰兢兢地抬起頭,本已憔悴的臉上更是慘白如紙。
他顫抖著伸出手,指著姜錢,結結巴巴地說道:“他…他就是…就是那個唆使小人去學堂地搗亂的姜總管…小人絕無半句虛言…”
姜錢聞言,臉色驟變,額頭冷汗直冒。
“放…放屁!本管家從未見過此人,他在胡說八道些什麼?趙四,你們就憑一面之詞,就敢來質問本管家?告訴你們,本管家可是堂堂姜國公府上的人,豈是你們能隨意誣陷的?”
姜錢強裝鎮定,咄咄逼人。
趙四不為所動,冷笑連連,悠悠說道:“呵,姜總管,你我都是聰明人,何必在這裡裝煳塗?”
“依我看,今日這事,你是怎麼也脫不了干係了。不如老實交待,說不定我家王爺還能從輕發落。”
“你!你簡直是無中生有,血口噴人!本管家絕不認這等莫須有的罪名!”姜錢氣急敗壞,臉漲得通紅。
趙四不緊不慢地從袖中掏出一張紙,在姜錢面前晃了晃。
“姜總管若是執意抵賴,那本官也沒辦法。這是陳海容的口供,上面明明白白寫著是你指使他們去小學搗亂,妨礙學堂建設。”
“而且,陳海容也親口指認你了,如此確鑿的證據,還請姜總管給個交代吧。“
姜錢目瞪口呆,半晌說不出話來。
他似乎沒想到,趙四竟然連口供都給準備好了。
“你…你們簡直是無法無天!區區一個陳海容的口供,也敢拿來做證據?誰知道是真是假?說不定…說不定是你們逼供的呢!”
趙四聞言不怒反笑,冷冷地說道:“好一個'逼供'!姜總管說得好聽。依我看,你才是那個心虛的人吧?若是問心無愧,何懼陳海容的口供?”
“再說,我們抓人,那是奉了我家王爺的命令。莫非姜總管是在質疑我家王爺的決定?”
姜錢一聽此言,登時語塞,額頭上的冷汗淋漓而下。
他知道,此刻再狡辯也是無用,眼下最緊要的,是先脫身要緊。
姜錢靈機一動,忽而放軟了語氣,陪著笑臉說道:
“呵呵,趙大人說笑了。在下哪敢質疑王爺的決定?只是這事來得太突然,在下一時難以接受罷了。”
“不過,在下倒是有一事相問。不知陳海容口供提到本人賄賂他五百兩,可有旁人在場?若是無憑無據,只怕這口供恐怕難以服眾啊。”
趙四微微一笑,似乎早料到他會這麼說道:“這倒是沒有。”
姜錢強作鎮定,咬牙切齒繼續道:“好,好得很!想不到區區一個陳海容,竟敢血口噴人,編排本管家。真是吃了熊心豹子膽了!”
“本管家倒要問問,他口中那五百兩銀子,可有憑證?若是無憑無據,只怕這口供未免也太兒戲了吧?”
趙四不緊不慢地說道:“這個麼,陳海容確實拿不出什麼銀票賬本。但是嘛,那五百兩銀子,到底是不是姜總管是親自給的?王爺會查明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