彼時,嘉平王正在後堂,跟自己的隨從,商議著這一次,能從金學海手裡,弄到多少銀子。
他們說的正興起時,衙役走了過來。
衙役姿態恭敬。
“王爺,知府大人有請。”
嘉平王一愣,疑惑道:“請本王?”
“是的。”衙役點頭。
“知府大人不是剛才出去,說是去審案去了,幹什麼請咱們王爺?”站在嘉平王身後的,是他的隨從小廝,也是他的同夥。
初,他們決定做這件事,就是小廝的主意。
即使是到了這裡,成功地冒充了楚澤身份,也是他給嘉平王出著主意。
告訴嘉平王,他們應該怎麼做。
此時他聽到這話,下意識覺得哪裡不對。
嘉平王見他不說話,便不著痕跡地看了他一眼,用眼神詢問他:【能去嗎?】
小廝的心思轉了幾圈,然後道:“知府大人不是在審案,可是什麼棘手的案子麼,竟然也需要王爺親自去旁聽?”
衙役皺眉。
此時堂上的情況很不尋常。
他也不知道是怎麼回事。
他只能將自己看到的,說給兩人聽:“王爺,那兩位似乎身份不低,咱家大人都在一旁站著,而且咱來請王爺的,也是那個擊鼓之人。”
聽到這話,嘉平王心裡頓時慌。
他下意識地看了眼小廝。
小廝的心也在往下沉。
他們的身份是什麼,他們自己最清楚。
而那個他們還未見過的人,竟然可以命令金學海。
八成是應天來的。
應天來的,肯定認得真正的嘉平王爺。
他們一但見了對方,就是自取滅王。
不行,他們不能去。
小廝給嘉平王遞了個稍安勿躁的眼神。
嘉平王將視線收回,他默默地坐回身體。
但放在腿上的拳頭,卻緊緊地捏在一起,昭示著他此時的心情,並不如他面上的表情那麼平靜。
小廝也是如此。
但他比嘉平王沉得住氣。
他看了衙役一眼,佯裝淡定道:“王爺,莫不是應天的哪位朋友到了?咱們可得去看看。”
嘉平王爺聽到這話,差點沒跳起來。
但他知道,自己這位同夥,可不是這種找死的人。
他這麼說,八成是有什麼目的。
自己想不明白。
也不需要想明白。
只要配合就行了。
嘉平王故作矜貴地點了點頭:“你說得對。”
“那咱就過去見見?”小廝又說。
嘉平王點頭:“好。”
“好咧!”
得到嘉平王的應允,小廝開心得聲音都輕快了些,他語氣愉悅地對著衙役道:“你先過去,咱們王爺馬上就到。”
衙役對此一無所知。
聽到對方的話,他只當對方等下就會來。
他應了一聲,轉回去覆命去了。
衙役一走,嘉平王與小廝立時慌了起來。
嘉平王也坐不住了。
他猛地跳起來,抓住小廝的手,著急道:“怎麼辦怎麼辦,陳狗子,現在咱們要怎麼辦?”
他們絕對不可以去見那個人的。
陳狗子比他沉穩些。
見他慌成這樣,連連低低的呵斥。
“賈林,你別慌。現在估計還沒有人知道你是假的,只要對方還沒有徹底地拆穿你,你就是嘉平王。走,挺起胸膛拿出氣勢,咱大搖大擺地從這裡走出去。至於那個應天來的官兒,跟咱有什麼關係?惟一可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