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映覺得自己往後必定是任重道遠。
就楚澤這傻乎乎的腦子,往後需要他費心的地方必定更多。
不然楚澤指不定什麼時候,就把學校給帶溝裡去了。
那些可都是錢錢啊。
真要損失了,左映得心疼死。
他搬了把椅子,咔地擺在楚澤對面,打算好好跟楚澤掰扯一下,這五千兩花得有多值。
他剛把手指豎起來,還未開口,就聽到楚澤問他:“這位,你確定是曲老的弟子嗎?”
這話問得左映就不高興了。
他立刻將手放下,氣憤地看著楚澤:“你這話是什麼意思?難道咱還能騙你不成。”
“那倒不是。”
楚澤見他突然激動起來,連忙擺手示意他冷靜一些,解釋道:“咱這不是怕你被騙了,這都才多問這麼一句麼。”
這話中聽了一點。
左映表情稍霽,但眉頭依舊往下壓著,表情有點黑,明顯心情還是不算好。
他伸手敲著桌面,對楚澤道:“這人跟咱關係最好了,他是什麼人咱比旁人都清楚。所以他不會騙咱,他確實是曲老的關門弟子,而且學得也不錯,你可以完全放心。到時候只要他一上場,保證大殺四方。”
左映大手一揮,恨不得現在就帶楚澤去見證一下那場面。
楚澤也不打斷他,就看著他興致勃勃地誇著對方。
看得出來,左映對這個人,那叫一個推崇備至。
十句話裡有十一句是誇對方的,而且還句句不重樣。
楚澤越聽越覺得有意思。
他甚至還專門坐直身體聽左映夸人。
等他誇完,楚澤一招暴擊:“據咱所知,曲老是個心懷天下的人,他雖然長年醉心於學術,但也時時關注著天下大事。他若是知道咱現在遇到的麻煩,雖不至於分文不取,但也不應該開口就要幾千兩的出場費。左映,你應該知道,五千兩對於尋常人家是個什麼概念。”
就算是一品的官,一年的俸都才幾百兩銀子。
連一千都沒有。
哪裡拿得出五千兩銀子?
可左映說,對方開口就要五千兩。
而且如果不同意,對方還有可能要加。
這根本就是刁難。
這樣的刁難,除非是他們之間有矛盾。
要不然,輕易是不會出現在一個素不相識的人身上的。
楚澤看著左映,等著他的回答。
左映:“……”
“這、這咱哪兒知道啊,咱就是替他傳個話。”左映心虛地側開頭。
楚澤看到左映這表情,越發確定自己的猜測。
這件事,有內幕。
“那你讓咱見他,咱自己跟他說。”只要他見著人,他就不信左映還能玩花樣。
可左映各種藉口找完了,就是推說對方忙。
都到這地步了,要楚澤還看不出問題。
那他可就真的傻了。
他抱著手臂,嚴肅地看著左映,道:“這錢你是自己想要,對吧?”
左映摸了摸鼻子,否認。
但楚澤不信。
“咱告訴你,這事可關係著學校的名聲,學校的名聲一但受損,咱的學校師生量就會大減,到時候你投入的錢也會打水漂,你可要想好。”
這是之前左映用來勸楚澤的。
雖然話裡換了幾個詞,但中心意思一致。
如果學校的名聲受損,他們倆都討不到好。
左映煩躁地抓了抓腦袋。
這楚澤真是太煩了。
早知道他是這麼個麻煩人物,他之前就不入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