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咱自然也是想的。”
楚澤滿臉憧憬,眼睛都在發亮:“你們想想,千萬年之後,後人提起咱楚澤,都是一片讚揚之聲,咱就是死了,那也是含笑九泉啊。不比某些人,空有能力全無品性,就算有些才能,流傳於世的,也是罵多於是贊。”
楚澤說這話時,意有所指地往司徒長靖身上掃了好幾眼。
後面這句話,說的是誰便一目瞭然了。
司徒長靖臉上一片青紅交加。
他紅著脖子,瞪著楚澤,厲色質問:“你休要在那裡混淆視聽,你就說咱說得到底對還是不對!”
“對,楚澤,你到是說說,你到底有沒有要將咱大明拖入戰火之中。”幾個被司徒長靖收買的官員又跳了出來,義憤填膺地對朱標道,“太子殿下,咱大明曆經多年征戰,如今好不容易國泰民安,怎可輕易再容人將咱大明帶入戰亂之中!”
“正是,如果他楚澤真有如此狼子野心,那必不能留啊。”
朱標看著這幾個人,而後看向楚澤,問:“楚澤,你怎麼說?”
楚澤還能怎麼說?
這人總是揪著這一點不放了。
既然如此,那他就換另外一個法子來對付他。
“司徒老爺咬死了要把咱往好戰份子上扣唄,其實咱也是明白的,畢竟你還得踩著咱上位嘛。”楚澤語氣輕鬆,抱著手臂,不急不徐地反駁,“當然,你也可以否認,畢竟這朝堂之上,也沒幾個人知道。但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為,司徒老爺可還記得昨日裡與你一道出遊,然後旁觀的幾個公子哥,他們可是親耳聽到你要咱跪下,給你當奴僕呢。”
朱標猛地朝司徒長靖看了過去。
司徒長靖心頭一沉。
劉伯溫適時接話:“沒看出來啊,司徒老爺還挺有膽色,竟然讓咱大明有官身的人,與你下跪,還讓他給你當奴僕。”
旁邊有幾個看不下午的官員也搖頭嘆息。
“你司徒長靖倒是比殿下還要尊貴,咱殿下還少有讓楚大人下跪的時候呢。”
“就是,連咱皇上都青眼有加的人,在你司徒長靖的眼裡,竟然只是個奴僕,你司徒家可真是好大的架子啊。”
楚澤在一旁落井下石:“是啊,你司徒老爺好大的架子啊。”
司徒長靖臉上一片惶恐。
他沒想到,自己只是隨口一句貶低的話,竟然會被楚澤記得這麼清楚。
而且還拿到朝堂上來說。
現在更是成了攻擊他的利器。
司徒長靖現在連朱標的臉色他都不敢看。
其實他多心了。
莫說他很清楚司徒長靖並沒有反叛的心思,就算他知道司徒長靖有,此時他也不會輕易殺了司徒長靖。
因為他曾聽說,司徒長靖手裡還有一個東西。
那個東西的重要性,遠高於觀天器。
他得想辦法將此物弄到手。
而現在,似乎就是個很好的機會。
朱標心思電轉,面色也跟轉沉。
“司徒長靖,你好大的膽子,竟敢讓咱大明的官員朝你下跪,認你為主?你莫不是覺得,這把龍椅,也應該由你來坐?!”朱標聲音發寒,語氣沉得要滴水,一股殺意以他為中心,快速擴散開。
司徒長靖心裡暗呼糟糕。
他來不及多想,急忙自輪椅上掙扎著跪下來。
“殿下恕罪,草民絕無此意,咱只是看不慣楚澤,並無冒犯天家的意思,還請殿下恕罪!”
此時,連之前幫他說話的幾個官員,此時皆是一副大氣不敢出的模樣。
楚澤卻詫異地看向朱標。
朱標的性子,不像是會輕易因為一句話,就給人定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