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隻隊伍規模不大,只有幾個僕人零星地立在路邊。
在僕人身後,是個一個小亭子。
是應天城外的十里亭。
楚澤看到有個僕人似乎是往這裡看了幾眼,而後迅速跑進亭子裡。
緊接著,幾道熟悉的身影出現在楚澤的視線裡。
楚澤眼神一亮,連忙敲著車框,道:“快快,太子殿下他們來接咱了!”
還有若嫣與藍玉。
若嫣一馬當先衝在最前面。
楚澤連忙叫停馬車,自車轅上一躍而下。
“楚澤哥哥!”藍若嫣興奮地朝他跑過來,猶如一隻翩飛的鳥,帶著雀躍,撲進了楚澤懷裡,開心道,“你總算回來了!”
楚澤接住人,溫軟的身體上,是楚澤熟悉的香味,他深嗅一口氣,道:“對啊,想不想咱?”
“想!”
“喲,這可是大庭廣眾,這麼親密不好吧?”藍玉揶揄地看著兩人。
藍若嫣臉龐瞬間通紅。
她連忙手忙腳亂地將楚澤推開。
楚澤:“……”他剛抱到手的媳婦兒!
楚澤看著空空的懷抱,幽怨地看著藍玉。
藍玉得意一笑,轉頭就跟朱棣他們說話去了。
對楚澤的埋怨,他視而不見!
楚澤服了。
楚澤試圖去牽藍若嫣的手,剛碰到,就被藍若嫣輕巧地避開了:“楚澤哥哥,你別鬧,等下爹爹看到了又要笑話咱了。”說完,她拎著裙子,小雀兒一樣跑開了,目標與她爹一致,都是朱樉與朱棣。
楚澤滿目幽怨。
敢情這些人都是來接那兩個的,根本不是來接自己的唄。
合著他現在就是酸魚是吧。
又酸又多餘。
“怎麼了,沒抱著媳婦兒,不高興了?”朱標將這一幕看了個全,看著楚澤這憤憤的小表情,忍不住上前打趣。
楚澤幽幽轉頭看他,問:“你聞到沒,咱滿身的酸味。”
“嗯,聞到了,十里八鄉的醋打翻了都沒你酸。”
楚澤:呵呵。
你還挺配合。
“這一路辛苦了,走吧,咱進城去,咱在城裡最好的酒樓裡定了桌酒席,給你們接幾洗塵。”朱標將自家兩個弟弟叫過來,把楚澤的小媳婦兒還給他,帶著藍玉往前走。
進了城,一行人直奔酒樓。
落了座便開吃。
這一路上楚澤他們吃得也不錯,可到底不是應天的味道。
如今吃到熟悉的味道,可把幾人香得恨不得將舌頭都嚥下去。
藍若嫣看到楚澤這樣,心疼得不行,還當他們在外面受了苦,她不斷地給楚澤夾菜,看得藍玉那叫一個羨慕啊。
朱標則與他們閒聊,順便打聽一下此行的情況。
雖然他早在父皇那裡就已經知道得差不了,但看密信與聽當事人講,還是有區別的。
大家都聊得差不多時,飯也吃得差不多了。
朱標看著幾人,最後將視線落到楚澤身上,提醒道:“你們這段時間不在京城,可能對京裡的事情不太瞭解。在這段時間裡,京城裡來了一個人。”
楚澤:“什麼人?”
來了什麼人,值得要盯著他說。
好像那個人是為了他來的一樣。
“一個發明家。”
楚澤來了點興趣。
他坐直了身體,問朱標:“什麼發明家?他發明了什麼?”
“此人發明了一個觀天器。”
“啥?”
楚澤沒聽過啊。
觀天器?
什麼叫觀天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