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於剩下的一兩分,衛源打算讓左映自己去猜。
只有這樣,左映才會真正的相信。
衛源再次將請柬遞了過去,道:“咱的面子左公子不給,楚大人的面子,左公子總得給吧?放心,楚大人雖然將錢莊的經營之法交給了咱,但他還是依你們之間的情誼,讓咱給你們留一線,與左家一道瓜分這片市場。”
說到這裡,衛源忽然逼近左映。
他眼中盛滿了嘲諷。
衛源直勾勾地看著左映,絲毫不掩飾自己的惡意。
“不過咱不是楚澤,咱跟你左家也沒那麼深的情誼。他不願意讓你失望,故意瞞著你,什麼都不說,裝做天下太平。但咱可不願意!咱就是要全部都告訴你,錢莊這一行,你們左家最好別碰!這是咱與楚大人看中的,如果你們左家還不識趣,想要分一杯羹的話,那就別怪咱對你左家不客氣,懂嗎?”衛源抬手,輕蔑地拍拍左映的臉頰。
左映兩眼冒火地看衛源。
衛源眼底的笑意一下子蕩了開。
他往後退了一步,抱著手臂嗤笑著看著左映:“當初楚澤與你們合作,是你們自己不抓住這個機會,如果咱是你,那咱現在必定是有多遠滾多遠。
當然了,如果你非要厚著臉皮往上趕的話,那依著楚大人的性子,想必也是願意與你虛與委蛇的。”
說罷,衛源退回自己的馬車旁,抬步上了馬車。
在他身後,左映的視線一直不曾離開。
直到衛源的馬車,徹底消失在街角。
在他手裡,是剛才衛源強塞過來的請柬。
薄薄的一張請柬,左映卻覺得千斤重。
衛源說得沒錯,這事確實是他們的問題。
手續早已辦好,但股份的事一直都沒談妥。
左映自然是願意的,但左崇不願意。
左崇想將股份儘可能地抓到手裡,然後藉著楚澤的名頭,依舊可以有沾皇室光。
這樣就可以賺到更多的錢。
但世上,所有的得到,都需要付出。
他們已經沾著楚澤的光,得到了錢莊的運營方式。
再想借著楚澤的名頭,去沾皇子們的光,這屬實有些想當然。
就算是左映,他也不願意。
想要點股份,左映覺得這是情理之中的事。
可問題是左崇就是不鬆口。
他勸了這幾天,一點用都沒有。
直到今天他得到訊息,說衛家也開了錢莊。
位置就在他們的錢莊對面。
左崇此時不在府上,他沒有商量的人,只能來找楚澤。
不想會在半道上遇到衛源。
想到衛源就說的那些話,左映心裡思緒萬千。
他一時沒有吩咐,車伕也不敢動作。
良久之後,車伕才問左映:“公子,咱還去楚府嗎?”
去嗎?
左映有點猶豫。
如果楚澤真的跟衛家合作了,左映覺得自己可能會發脾氣的。
他與衛家的關係,是絕不可能緩和的。
左家與衛家,楚澤只能二選一。
可現在的問題是,左映忽然沒了去見楚澤的勇氣。
聽到衛源說那通話之後,左映也有些心虛。
在車伕問第二次時,左映咬咬牙,道:“回府。”他要先弄清楚,外面的流言是怎麼回事。
然後再跟自家那個犟種爹,好好商量商量。
然後他再去找楚澤。
那時,就算他們真的鬧掰了,將話講明的時候,他也有話說。
不然過去也無用。
車伕應聲:“好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