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澤精神為之一振。
他立刻坐直身體,緊張地看著臺上兩人。
他們說的內容,楚澤聽不懂。
自然也就聽不進去。
他聽到後面都忍不住去開小差去了,根本不知道兩人現在的戰況如何。
看著在擂臺上相對而立的兩人,楚澤的心也跟著提了起來。
他緊張地捏著椅子扶手,視線不斷地在劉伯溫與司徒長靖身上來回。
饒是這樣,他嘴也沒閒著。
“標,現在進行到哪一環節了?誰有贏的可能?”
此時的現場落針可聞,楚澤不敢高聲,只敢不著痕跡地往朱標這邊傾了傾身體,用近乎氣音的聲音,小小聲地問朱標。
朱標:“你沒聽?”
楚澤:“天書,聽不懂。”
他只想睡覺。
朱標:“……”
他看楚澤身體坐得筆直,表情嚴肅,還當他聽得認真的。
結果人家根本沒聽。
虧他沒聽還裝得這麼像。
也是一種本事了。
朱標看著他,心裡忽然升起一點壞心思。
“想知道?”朱標問。
楚澤看著臺上依舊沉默的兩人,點頭:“想。”
擂臺上的兩人都不說話,他又不知道他們現在是啥情況,對急於想知道結果的楚澤來說,這簡直就是折磨。
朱標哼哼一笑,道:“那就想著吧。”
楚澤難以置信地轉過頭來看著朱標:“……標,你學壞了啊。”
朱標笑笑,悠閒地理了理的衣襬,語氣輕快。
“還成吧。”
楚澤:“……”你可真是一點兒都不謙虛。
楚澤朝他比了箇中指,進行友好問候。
朱標視而不見。
此時,臺上總算有人動了。
司徒長靖抬起頭,臉色灰敗:“咱輸了。”
劉伯溫微微勾了下唇,一臉意料之中的淡定。
“後生可畏,以你現在的年紀,能有如此成就已是極難得了,不必過於苛責自己。”他朝司徒長靖拱了拱手,轉身走下擂臺。
司徒長靖還站臺上,猶如一隻鬥敗的公雞。
全身上下都寫滿了“失敗”兩個字。
副校長上臺,宣佈道:“今日我校與司徒先生的友好辯論比賽,就到此結束,按七局四勝之法,我校略勝一籌,奪得此次比賽魁首。……”
副校長說了什麼,司徒長靖是一個字都沒聽進去。
他只知道,他敗了。
他本來還想著,等打敗了劉伯溫,然後就向楚澤挑戰。
結果他連與楚澤對戰的機會都沒有。
“司徒長靖,咱的賭約你沒忘吧?”不知何時,楚澤走到臺上,他含笑看著司徒長靖。
司徒長靖忽然覺得他臉上的笑刺眼至極。
楚澤全身上下都寫滿了嘲諷。
就連他提的賭約,都是在對他的羞辱。
司徒長靖覺得自己臉都丟光了。
可他的自尊讓他做不出就此逃走的事,他滿臉屈辱地抬起頭,咬著牙道:“咱,沒,忘。”
短短三個字,猶如自牙縫裡擠出來的一樣,透著一股生硬。
楚澤知道他敗了,心情不好。
他也不計較司徒長靖的態度,只道:“記得就好,今天回去好好休息,昨天早上巳時初到學校找副校長報道,沒問題吧?”
“沒問題。”司徒長靖氣得眼睛都紅了,雙手死死地捏成了拳頭。
他定定地看著楚澤,眼裡盛滿了怒火。
楚澤轉身走下擂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