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就是他。”趙實發忽然笑了笑,道,“也是這傻小子蠢,咱本來只是先盯著他來著,誰知這傻子自己跌下了山崖,要不是咱出手相救,他小命兒都沒了。”想到到時的情形,趙實發就忍不住好笑。
他見過蠢的,但像這麼蠢的,他還真是頭一遭見。
當時他的人一直跟著此人。
雖說他們也確實是想抓此人,但這人竟然蠢到自己摔下山崖。
如此一來,白清文那邊不管怎麼查,都只查得到他自己跌下崖的,絕對不會有人懷疑,人是被他們抓走了。
只是白清文的人一直在四處晃悠,康誠又與白清文勾結。
旁的地方都不安全,趙實發才將人弄到這裡安置。
楚澤聽完,驚訝地看了眼小廝。
此處天暗,他們為防有人察覺,也不曾燃一絲燭火。
之前楚澤只能看到這裡有個人,此時再湊近些細看,才看出這人身上有無數的泥點子。
隱隱間,楚澤甚至還嗅到了一絲血腥之氣。
看來是受傷了。
楚澤對趙實發道:“給他包紮一下。”
“是。”
那小廝戰戰兢兢地看著楚澤,滿是不敢相信。
在他看楚澤時,楚澤也看著他。
“咱的身份你也知道吧?”楚澤問小廝。
小廝點頭。
楚澤與朱棣他們進兔子窩時,他就在旁邊伺候,自然認得。
“那咱將你帶到這兒來,你知道原因的吧?”楚澤再問。
小廝再次點頭,開口之時,聲音略顯沙啞:“小的知道,但小的就是個普通的小廝,平日裡只能在外院伺候,旁的事一概不知啊。”
楚澤指了指他。
“就衝這話,咱就斷定,你必是知道一些內情的。”
小廝心裡一慌,看著楚澤的眼神又多了一分驚懼,恨不得將自己縮排牆裡。
楚澤冷笑著威脅:“小子,咱可不是什麼好人,你莫逼咱對你用刑。如果你今天在這裡交待了,咱給你算個汙點證人,雖不至於完全免了你的罪,但也可以從輕發落。你可要考慮好了。”
“不錯,咱與二殿下皆可為你作證。”朱棣適時開口,順便揪了朱樉一下。
朱樉立刻跟上:“對,咱保證!”
“但如果你不說,那咱只能按同犯處理了。你知道咱大明最殘酷的刑罰,是什麼嗎?”楚澤蹲在小廝面前斯條慢理的說著,手搭在小廝的肩膀上,隨著楚澤的話,不斷地往下滑,“剝皮聽過?
就是用一把小刀,沿著你的脊背,將你的面板劃開,然後貼著你的皮肉銜接處,一刀一刀地慢慢割開。”
楚澤的手,滑到小廝的大腿上。
他低下頭,挑開趙實發剛包紮好的繃帶,在小廝狐疑又驚恐的眼神注視下,用力掙住那人的傷口,剛止住的鮮血,瞬間冒了出來。
小廝疼得目眥欲裂,下意識地慘叫出聲。
趙實發眼疾手快地拿出手帕,捂住了小廝的嘴,將所有的聲音都隔絕。
小廝瞪大了眼睛,不斷地掙扎著。
楚澤手指不斷施力,嘴上卻用著不急不徐的語氣繼續往下說。
從始自終,他的表情都從容淡定得像是在討論做菜。
“你放心,幹這行的都是老手,等你全身的皮都被剝下來的時候,是絕對不會有一絲一毫的損壞的。
上面的每一根寒毛都看得清清楚楚。對了,此時你還死不了。”說到此處,楚澤才將自己的手從傷口上挪開,他看了一眼,嫌棄地將手拿遠,立刻有隨從拿著手帕上前來給楚澤清理。
腿上尖銳的疼痛稍緩,小廝此時已經疼得嘴唇都在發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