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朱樉也就在心裡這麼想想。
自己個兒的爹,是什麼德性,他還是知道的。
朱樉哀怨不到片刻,又恢復如常。
楚澤揚了揚手裡的資料,笑道:“反正這錦衣衛也得撤,現在現成的機會擺在面前,不利用利用,未免也太可惜了。”
更別說夏新儀做的這些事,那可真是千刀萬剮都不為過。
銀川的事爆出來,夏新儀的事也遲早要爆。
與其被其他人挑出來,不如他們自己來。
最主要的是,楚澤也不想讓這口隱形的黑鍋在自己頭上頂太久。
為了更好的達成自己的目標,楚澤還親自奉上了個把柄:“咱這次回來,可從銀川得了不少好東西。”
“啥?”朱棣與朱樉一臉難以置信。
“銀川啊,那地兒不是才從水深火熱裡出來?你現在收東西,咋想的。”朱樉表示看不懂。
朱棣到是看懂了些。
但他不確實。
再看看。
楚澤笑道:“北鎮撫司的鎮撫使濫殺無辜,錦衣衛指揮使在銀川搜刮民脂,這就說明整個錦衣衛是從源頭都爛了,現在再不處理掉,那往後還不知道會惹出什麼事。所以現在,就是處理錦衣衛的最好時候。”
“那你呢?”朱棣與朱樉臉上是同款擔心。
楚澤在這個風頭上收東西,就算皇上不計劃他,但朝臣也不會放過他啊。
那些朝臣們的口誅筆伐,有多厲害,他們可是見過的。
而且這汙名一但背上,往後再想洗,就麻煩了。
楚澤笑笑,表示問題不大。
他只是想解決問題,可沒想過要將自己拉下水。
收點東西讓朱元璋放放心就成了,可沒想過要給自己扣個大帽子。
但這事他暫時也沒打算說。
畢竟這些事,知道的人越少越好。
楚澤將資料遞給朱樉,讓他想法子遞到周觀政手裡。仟仟尛哾
這人之前噁心了他這麼久,現在總得拉出來溜溜,替他辦點事兒不是。
“對了,挑著些內容,給胡惟庸也散點兒風聲。”
周觀政雖好用,但到底只是個御史,沒幾個大官兒坐鎮,到底不夠熱鬧。
順便再坑一坑胡惟庸。
楚澤笑得奸詐。
朱棣/朱樉:“……”
虧之前他還擔心楚澤引火燒身,但看他現在的表情,分明是想點火燒別人好吧。
“陰險。”朱棣翻了個白眼。
……
按楚澤的吩咐,朱樉立刻著人,將這些資料,給周觀政送去了一份。
然後再給胡惟庸透了點風聲。
周觀政是個古板的人,看到這些資料,頓時大怒。
連夜看過一遍後,第二天就在朝堂上跪奏此事。
朱標早就知道了此事,心裡也沒絲毫意外。
但臉上的震怒卻無以復加。
他當場下令,將夏新儀送入天牢,由刑部主審,務必要將這個案子審個水落石出。
連帶著銀川的案子,一道給天下人一個交待。
刑部尚書上前領了命。
看著還跪在殿中的周觀政,朱標道:“周愛卿還有什麼事?”
“臣還要彈劾一人。”
“誰。”
“現錦衣衛指揮使楚澤。”
來了。
朱標看著他,道:“理由。”
“現任錦衣衛指揮使楚澤,一約束手下不利,至於手下鎮撫使做出這等駭人聽聞的大案;二在銀川收受賄賂。銀川是何等光景,舉朝皆知,多年壓迫,百姓衣食皆不得周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