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衝著你來的?”阿彪皺眉,“龍哥你是不是想多了,哪裡來的跡象?”
這過中的緣由,自然無法過於詳細向陳芝彪解釋。
抓一個李賢,出動到清凜隊的兩個殺器,顯然是準備過當了。
隆正桐從進金陵前已經有預期了,自己先後殺傷了近五個來自【九龍城】的人物。被殺出去的人,未完成須臾願前,帶不走未完成的記憶,在外面的人,隔著須臾幻泡,對【羅剎海】所發生的事難以察覺。而這仍在局中的人,卻絕對不能假設其全部都沒察覺到自己的存在。
尤其是在南海的人,前五個被殺死殺傷的,基本都在南海附近。以那林永年調教出來的林應之敏銳,此刻最悲觀的狀況,應該是要認定海芝幫本身,已然被鎖定了。
至少易地而處,若隆正桐處於另一方的位置,此刻大致也已經推測出漩渦的中心是在這海芝幫。
李賢公子線索本應非常隱秘,自己若不是抓住一條線是沒法找得這麼順利。若林應那邊一早就有李賢的訊息,把人帶走就是了,將兩個千辛萬苦送進來的保鏢等在這裡是在等什麼?
隆正桐沒有回應陳芝彪,只是沉吟道:
“先別管這些,讓那兩人這麼盯著,不把這戲樓拆了,咱們都帶不走人。”
陳芝彪往後看了一眼:
“對面就兩個人的話,能監視多久?總有鬆懈的時候,我們耐心一點,總能抓到機會。”
“以那兩人耐操的程度,等他們鬆懈,怕是比等他們暴斃還難。”
“這……”
“你過來。”隆正桐招了招手手,讓陳芝彪靠近了一些:“你這樣……”
阿彪仔細地聽完了隆正桐說的話,臉上全是疑惑。
“明白怎麼做了麼?”隆正桐問道。
“做……是知道怎麼做了。”陳芝彪愣了愣,“就是……那幾句話,是什麼意思?企業,是什麼?鼎夷,鼎夷又是誰?”
隆正桐揮了揮手,說道:“你就別管了,去辦,手腳乾淨一點。”
……
戲樓,前堂。
“兩位爺,還要添些什麼呢?”一位拿著大茶壺的小二走了過來。
這木桌上,只扣扣搜搜地放了一碟花生,兩碗清水。與這其他桌上,動則上百兩的燕窩熊掌,山珍海味,成了極其明顯的對比。
坐在桌前的兩人,眼睛一直盯著戲臺,卻不像是在看戲,彷彿沒有聽到這小二的話一樣。
“不用,夠了。”左邊的高瘦人隨口說道。
那小二先是一愣,卻一瞬間又笑臉盈盈:
“兩位爺,這是正午時分,這戲樓裡的桌,以往都是難得的。兩位若是胃口不佳,只要兩碗清水,不如移駕到樓外那茶莊?小的做東,茶水管夠……”
左邊的瘦子抬起頭來,面黃肌瘦,顴骨極高,像一條死屍。
右邊那面板粗糙像是農夫一樣的人也隨著抬起頭來,雙眼發白。
兩人就那麼死死地盯著那店小二,盯得他立即就頭皮發麻,語氣又軟了幾分:
“兩位……若是喜歡聽戲,慢坐……慢坐……”
那店小二連退帶揮手,走到後堂時候,才敢向坐在那的掌櫃抱怨了一句:
“趕……趕不走,那倆窮鬼,是狠人,硬趕,硬趕會死人的……”
……
大戲無比熱鬧,掌聲和戲曲混雜在一起,震得耳膜都要破。
瘦子‘清風’笑了笑,拿了一顆花生,放到口中,說道:
“剛才那小二說我們是窮鬼。”他頓了頓,“要不我們點些吃的?”
那農夫‘朗月’沒說話,沉默了一下,從懷裡拿出了一個乾癟的錢袋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