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旭覺得周圍突然變得很冰冷。
明明人來往的大街,怎麼就安靜了下來?
他先是奇怪地撮了撮耳朵,不經意地抬頭,瞬間嚇得從板凳椅上掉了下來。
“老闆……你……你後面的是什麼邪乎玩意兒?”
他不可置信地揉了揉眼睛。
林應的身後,飄著一張只有一隻眼睛的獅子臉,透著幽幽的藍光,十分嚇人。
“老婆,老婆,你看得到麼?這……”
“啥玩意兒?”
侯旭的老婆放下葵扇走了過來:“你是不是食蘑菇中毒了?”
“我他孃的什麼時候吃蘑菇了?”侯旭大吼一聲,“老闆,你……”
他不敢再說話,滿臉驚恐地看著林應。
“對不住了,兩位,麻煩你們兩個走一趟了。”林應搖了搖頭:“可能要受點苦的……”
……
一陣悠揚的古典音樂響起,是上古詩人肖邦的。
“喂。”
林應拉起電話。
“應少,查……查不到。”
“查不到?”
“對,那個小煙壺上面,確實有兩人的dNA資訊,但是……庫裡面沒有對應的資料。”
“……”林應想了想,問道:“我記得九龍管理局的人口普查AI庫裡,有所有居民,甚至流民的資訊吧?為什麼會查不到?”
“這,這可能是,從城外來的新流民吧?應少,近來大荒那邊,也不怎麼太平,你知道的。”
林應搖了搖頭,自言自語地喃喃道:
“不像……一不像外來人,二不像流民。”
“這……”電話那邊的人也噎住了。
“監控錄影呢,有線索麼?”林應追問道。
“也沒有……一離開街口,就再也找不到人了。”
林應沉默了半晌,說道:
“結合各種神奇的表現來看,他們的身份,還有兩種可能。”
電話那邊聽著。
林應繼續說道:
“一,可能是跟哪個大財團有關的人,只是我沒打過照面而已。”
“對,這也可能……”
“或者二。”林應頓了頓,“這兩個傢伙,跟天機榜上的人有關,同樣,也是不可查的。”
“這……”
林應嘆了一口氣:“算了,看來沒那麼輕鬆,我還是看看這邊的線索吧。”
他將目光轉了過去。
昏暗的刑室,一桌子粗細不一的針管,兩三排高低落致的藥水。
空氣中是消毒水的味道。
侯旭右眼浮腫,嘴角含血,被五花大綁在椅子上,眼神驚恐地看著林應。
他的老婆同樣也被綁住,頭垂下,昏迷不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