某些特殊的情況,平日切磋講手,就算不能說是點到為止,也絕對傷不了什麼大的。
這與那些終日在街頭,十幾歲就開始混跡於地下幫會邊緣,天天過著荷槍實彈,刀光劍影的所謂小混混,是根本無法比的。
但是,幾乎所有武館的設立,都是為了培養優秀的武人。缺乏殊死搏鬥的意識這件事,其實各家武館的坐館都心知肚明。於是乎,為了培養弟子的實戰型,各家武館的坐館,其實是預設自己旗下的弟子在武館以外的地方好勇鬥狠的,門派間的私下切磋,就更是成為了一個心照不宣的默契了。
“魚仔,我們啥都沒做。”金子程從後面走了出來:“這三個人,純粹是想來招架打的。”
張魚連忙退了兩步,摸了摸頭,說道:“書本上說的,我輩練武之人,凡事應當忍三分。”
“什麼叫沒有做?”帶頭的人說道:“你們葉氏拳館,那個姓徐的,昨天在我們洪拳館堵了十多個人,打得全部進院了。”
“湊。”金子程吐了口口水:“徐尚雲打了你的人,你找徐尚雲啊?你堵我們魚仔幹什麼?”
三個人都欲言又止。
“哦,那不行的。”張魚擺了擺手:“我看得出來,他們,絕對打不過徐師兄的。”
“你……”
金子程搖了搖頭,說道:“魚仔啊魚仔,你究竟想打架呢?還是想打架呢?”
“當然不想打架了,我輩練武之人,凡事應當忍三分。”
張魚表情十分呆滯,還真不好說他是在挑釁,還是真的傻。
“太囂張了,打!”
為首的洪拳小哥一揮手,三個人一湧而上。
洪門五形中,這三人就佔了其中三鍾,虎,鶴,蛇,一前二後,成掎角之勢在這狹隘的巷口中攻了過來。
“師傅說過,在外有人欺負你,就揍他奶奶的。”金子程說道。
“但是書上說……”
“你聽書本的還是師傅的?”
“哦,有道理。”
金子程一個外拴手,迅速地纏繞住那虎形少年的手腕,踏前兩步一個崩拳蕩了過去。虎形少年右手後抽,以拳化爪對應。
一拳一爪在空中對撞,兩人胸前的弧光鋼晶片略發光,震出一道氣勁。
張魚乘後接上,轉身一個野馬分鬃,以手臂為中線向外弧形揮擊,直直往那鶴形少年臉上揮去。
這一擊正要擊上。
那蛇形少年竟從中央突出,一左一右各一鑽,同時戳中了張魚和金子程腰間,兩個人痛得直接往後退了三步。
“我呸,以多打少,三打二。”
金子程咒罵的同時,餘光突瞄到遠處後方走過來一個身影。
“我湊!大腿來了,你們完了!”金子程止不住哈哈大笑道。
“阿桐!阿桐!桐哥!這邊,這邊!有架打!”金子程激動地向遠處揮著手。
隆正桐左手插著衣兜,右手拿著一杯鮮榨西瓜汁,吸著吸管,慢悠悠地走了過來。
就這麼從他們身邊,慢悠悠地走了過去。
慢悠悠地,走了過去。
“喂!你幹嘛!”金子程怒道。
隆正桐停下腳步,四處張望了一下,然後走到旁邊的臺階用手擦了擦,一屁股坐下。
“你們小孩子打架,別把我拉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