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賀嘉音倔就算了,蘇景楠也挺倔的,硬是帶著賀嘉音走了半小時才看清前方的樣貌。
但如今的蘇景楠,已經鼻子凍得通紅,鼻涕流了一嘴。
雖說他長得不差,但他如今這樣,確實是讓賀嘉音倒了一些胃口。
“惡不噁心?”賀嘉音忍不住道,但還是遞給了他一包抽紙。
“你們這就是這樣治理的?”賀嘉音挑挑眉,蘇景楠接過紙巾道謝,向前看去。
與他們方才艱難跋涉而過的深及膝蓋的雪窩相比,此處的狀況著實要好上許多。
至少腳下厚厚的積雪尚未沒過腳踝,行走起來相對輕鬆些。
然而,目光投向遠方時,映入眼簾的卻是一片令人觸目驚心的破敗景象。
前方的建築已然損毀得不成模樣,其中一部分明顯能看出曾遭受過酸雨的侵蝕。
這些殘破的房屋裡,擠滿了無家可歸的難民。
沿著這條街道望去,可以看到各式各樣的居所。
有的地方支起了簡易的帳篷,而另一些則是尚未修繕完畢、搖搖欲墜的房屋。
無一例外,它們都顯得破舊不堪,彷彿隨時都會倒塌。
雪花紛紛揚揚地飄落下來,堆積在屋頂之上,給這片淒涼之地更增添了幾分寒意。
有些人或許還有精力去修繕一下自己的住所,以抵禦嚴寒和風雪的侵襲。
但對於那些連一口糧食都難以果腹的人們來說,他們別無選擇,只能蜷縮在那簡陋且破爛到極點的小屋裡,身體因寒冷而不停地顫抖著。
儘管身處這個末世之中,他們幸運地得到了此地的庇護,暫時免受外面那群兇殘嗜血的喪屍的威脅,可即便如此,他們的生活依舊苦不堪言。
望著眼前的這一幕,蘇景楠突然間感到一陣無言以對,這是事實,無論他如何掩蓋。
賀嘉音也沒有搭理他,大步朝著內部走去。
畢竟這裡的人值不值得得到賀嘉音的應援,得看他們的人性還在不在。
但很遺憾,剛走進,賀嘉音就看了一場笑話。
只見一個渾身髒兮兮,但身上穿著還算保暖的一個男人,拼命的踢著地下的女人。
那女人也是渾身髒兮兮的,可惜她只穿了一個破破爛爛的棉褲,身上上衣穿的衣服也極其的少。
她趴在地上一動不動,儘管身上的男人如何的踢打。
那男人邊打還邊罵道:“他媽的,只是讓你伺候一下胡哥,你憑什麼不幹?做了我們不就有飯吃了嗎?
就這特麼做一次都不做,要你這婊子還有什麼用?”
他嘴上吐著髒話,腳下的動作一刻沒停的踢著下邊的女人。
而下方的女人像是死了一般平靜,雙手撐在地面上,緊緊趴著,像是在護著什麼寶貝。
按照夏國喜歡看熱鬧的毛病,現在應該會聚集很多人在這兒看戲的,但此刻,無一人敢出來看戲。
蘇景楠見狀想上去幫忙,賀嘉音倒也沒攔著。
見賀嘉音沒動,蘇景楠也有些發愣,他不明白罩姑奶奶這意思,到底是救不救?
“不用看我,想救救。”賀嘉音垂眸,眼中情緒意味不明。
這下,蘇景楠也沒了顧慮,上去就給那男的踢倒了,那男的一愣,喊道:“誰他媽踢你爺爺?”
“我。”蘇景楠蹲下檢視女人的傷勢,只是應了一聲,便再無多餘的話語。
賀嘉音冷笑著搖搖頭,從空間拿出一把椅子雪地中,一屁股就坐了上去。
她抱胸,顯然是一副看戲的姿勢。
蘇景楠搞不懂這姑奶奶,也只能問道那女人道:“還痛不痛?”
那女的明顯是很害怕的樣子,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