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待,有兩種可能,一種是新生,一種是死亡。對於我自己的等待,此刻的我,根本就不知道是那一種結局。
我的身邊,儘管三木已經筋力盡了,但他仍沒有放棄最後的搏殺。
在他看來,搏殺,是他為護法的最好方式,那怕是死,他也不會放棄搏殺。
就算是死,他也要用這樣的方式,來喚醒屬於我的鬼力。
劈!劈!再劈!
透過眼前濃得化不開的血霧,我看到三木吃力的舉起辟邪棍,又吃力的劈出。而伊麗莎白,就站在他前面五尺開外,看著可以一棍劈中,但等三木的棍子劈過去,她的身體,早又如同雲彩一般飄走了。
她飄走的進候,身輕如燕。而三木的棍子,卻沉重如牛。
事情在朝兩個極端的方向發展。準確說,事情在朝著有利於伊麗莎白的方向發展,但在力洩之前,三木絕不會扔下手中的辟邪棍。
辟邪棍對他來說,就是生命,就是我突破的時間。如果他放棄了,不消說,伊麗莎折要不了三秒鐘,就可以將我的身體打爆。
“三木兄!”
雖然我身體內疼痛難忍,但我還是用最大的力氣叫了一聲。這一聲,我必須叫,因為我怕我沒有機會這樣叫了。
他與我,從小一起長大,從來就不怕外人。小時候我和他打那些欺負我們的人,從來都是打架一起上,那怕就是被打敗了,我們兩個也絕不會有一個先逃。
當時我們就曾說過,要打一起上,要逃一起逃,一個人絕不對先逃。正是那時打架定下的規矩,所以才有他此刻的堅持。有些東西,與生俱來。
雖然我和他後來鬧過矛盾,但這並不影響我和他之間的友誼。
有些話,說開了就過去了。就像他這次本來是追查韋奈弄槍的事件的,卻陰差陽錯跟著我們來到了眼前這個時空。而且,我還把把鬼道教給了他。
說實話,在修習鬼道方面,他是天才。但天才也有努力的過程才行,畢竟他才產生鬼力,與伊麗莎白比起來,根本就不在一個檔次上。所以伊麗莎白要殺他,易如返掌。而他要殺伊麗莎白,卻難比登天。
“老高,你放心,就算我死,我也要堅持你突破。”
三木的話,堅硬如鐵。
伊麗莎白絕不會想到,我突破的時候,三木會全力為我護法。在她眼裡,三木根本就不是她的對手,等到她跟他交上了手,才知道三木並不是個好對付的人。
濃重的血霧已經塞滿眼前的空間。
伊麗莎白雖然極其痛恨三木的辟邪棍,但她同時也極自信三木堅持不到最後,一旦眼前的血霧變成濃稠的塊狀物,就是三木的死期了。
她有把握把三木壓成碎塊。
但這是她最開初的想法。當她感覺三木的辟邪棍雖然沉,但一時半會兒卻不可以靠近他而殺的時候,就察覺到了三木的不一般。
眼前這個男人,陽氣太重了。雖然她的鬼氣算重了,但她覺得,自己和他比起來,根本就是那麼回事。單是他外露的陽氣,也讓她不敢輕易靠近。畢竟她是鬼。
鬼最怕的就是陽氣。
三木身上散發出來的陽氣,足以將她的靈魂輾碎。若非如此,她早就欺近而殺了。隨著殺戮越來越艱難,伊麗莎白還發現,眼前這兩個男人,他奶奶的簡直就是兩個恐怖的殺星,一個比一個難纏,一個比一個難打。
打的時間越長,她的心情就越煩躁。
如果照此打下去,還要不了多久,我就可以突破了。
一旦我突破了,就是她的死期到了。當伊麗麗莎白想到這一點的時候,不由加大了打擊的力度。但是隨之她發現,隨著她打擊力度的加大,空間中的血霧就會一陣陣的波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