貂蟬,一個野花一樣芬芳的女人。此刻的她,正站在一株柳樹下,形似天上下凡的仙女,嫵媚,溫柔,看上去要多可愛有多可愛。
之前,三木倒也看過難以數計的美女,但長相如她這般漂亮者,確屬罕見。
看著眼前的美女,他感覺腳下都有些飄了。
在美女面前軟腳,是一切男人的共性。三木,作為一個才二十出頭,正值荷爾蒙分泌旺盛時期,豈又不被眼前的美女所迷倒。
迷倒才是正常的,若她見了這般漂亮的美女都不知自然迷醉的話,那他就是傻男了。其實,傻男並不是不知道愛美女,是其不知道如何表達。
對面的貂蟬,眉眼含笑,形似一株剛剛綻入的水仙花。而在她對面的三木,則像一株傲然挺立的白樺樹,眉目間坦露著男人特有的微笑。不過要是貂蟬細心的話,就會發現,三木的眼睛根本就沒有望她。他的眼睛,始終望著另一個方向,但貂蟬的身影,恰巧在他的注視當中。
我告訴過他,絕不能與她對視,否則,他的靈魂就要被她勾走。眼前這個女人,本體是紫瞳鬼。貂蟬,只不過是她的一個寄體罷了。
單從這一點看,紫瞳鬼真還有些本事。
她不便能將古代的美女的魂招來,而且還能變成其本體模樣。其殺,自然比血鬼高明。血鬼所採取的殺象,是赤祼祼的。而紫瞳鬼所採取的殺象,則是溫柔的。所謂女鬼殺人,溫柔一刀。
溫柔一刀,殺人不見血。但被殺的人,心卻要涼透。
看著眼前的女人,三木暗中握緊了辟邪棍。殺她,是他的選擇。不殺她,是他的罪惡,甚至是原罪。遇到鬼就殺,不是使命,但為了離開這裡,必須殺掉她,不然就會被好殺。
她以貂蟬的體態特徵出現,就是為了殺我們。
而我們來到這裡,也是為了殺她們。
彼此都是為了殺,就要看誰的心冷靜了。我是冷靜的,三木也是冷靜的。從我把亡靈天書當中如何催生鬼力的道傳授給他,我就一直在暗中觀察,他是不是能在這方面有所表現。
事實證明,我的選擇沒有,因為我那發現,他跟我一樣,都是修煉鬼道的天才或是鬼才。也只有我們這樣的人,才能修煉鬼道。
“哥哥——”
貂蟬終於發出了聲音。她的聲音溫柔得甜心。三木聽了也甜心,不過他同時告誡自己,眼前這個女人,是鬼,是紫瞳鬼的寄體。
但他最後還是選擇了答應:“哎喲妹妹,是你叫我嗎?”他臉上露出的受寵若驚的表情,直接可以拿傲斯卡金獎。
雖然我沒有看到他的臉,但我知道,在這方面他是個無師自通的高手,不讓對方看出自己的內心世界的想法,確實需要功夫。
三木有這方面的功夫。
和交往這麼久,我才知道,他讀書這些年真的沒有白混。他不但學業優秀,他做人同樣優秀。他不愧為是我兒時的玩伴。開始的時候,我對還多多少少抱有一些成見。直到他主動與我化解了曾經的不快,才讓我認識到他的另一面,也才真正領悟“士別三日,當刮目相看”的真正意義。
說實話,我們有個時候看問題,是脫離了原本的問題的。比如古人的以貌取人,就是典例。我雖然不會以貎取人,但有時也會犯這樣的錯誤。
畢竟人無完人,金無赤金。一個人不犯錯,根本就不可能。犯錯,才是正常的。不過,如果一個人不錯地犯相同的錯誤,那就不正常了。
就在我想這些問題的時候,三木和貂蟬的對話又傳到了我的耳朵中。
“你過來呀!”
“我不過來。”
“你幹嘛不過來呀?”
“你太漂亮了。”
“漂亮有問題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