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辟邪棍就要打到血鬼身上,說時遲那時快,那兩個原本從月亮當中現出來的老鬼,隨手一拂,三木打向血鬼的辟邪棍,就向麻桿打了過去。
若是這一棍打中麻桿,就算麻桿身體硬實,也會打得骨頭散架,魂魄離竅。
血鬼見了,卻桀桀地笑了起來。眼前這一幕,實在有些詭異。原本打向血鬼的辟邪棍,竟會自動偏離主向,打向無辜的麻桿。
麻桿也真倒黴,才受到備胎言語打擊,這時又被三木手中的辟邪棍盯上。看來,他這條命,早遲都要丟在這個鬼世界。
天上的月亮,散發著陰冷的光芒。那兩個老鬼,依舊不緊不慢地向血鬼飄落而去。看他們的動作,慢得像蝸牛,但一股誰也阻擋不住的氣勢,卻從他們身上像洪水一般散發開來。
“老高,你怎麼還沒有動手啊?”虎子見到眼前這上幕,急忙像熱鍋上的螞蟻。他之所以如此問,是因為我知道他怕我的秘密被血鬼知道,一旦血鬼知道了,提早做了預防,那我的永恆之焰,就燒不死她了。
事實上,我已經將兩縷永恆之焰打進了那個老怪物身上,但不知為什麼,都有一會兒了,卻還沒有見到他們身上冒煙。
就算這兩個老鬼的屬性與火相反,乃是冰體屬性,也抵擋不住永恆之焰的焚燒啊!可眼前的事實上,他們屁事沒有一個。
難道,永恆之焰根本就不能焚燒他們?當我產生這樣的疑問時,一縷淡藍色的煙,就從那兩個老鬼身上嫋嫋繞繞的升了起來。
“鬼公鬼婆,你們身上怎麼了,怎麼會莫名冒煙呢?”當血鬼這樣問的時睺,天井上空那輪原三冰冷的月亮,也在這裡冒起了一縷淡淡的青煙。
月亮冒煙?
鬼公鬼婆身體也冒煙?
血鬼覺著當中有什麼不對,但她掃視了我一眼,仍未看出端睨,就雙手結起了一個怪異的鬼手印。能結鬼手印的鬼,都是超級厲害的鬼。見之,我毫不猶豫的就向她也打去了一縷火焰。不能讓她就這麼破了我的永恆之焰。
我要讓她也被燒成一灰燼。
唯有她死了,我們才能走出這個天井。但當永恆之焰打到她身上的前一刻,一件意想不到的事情發生了。但見鬼婆桀桀一笑,她的手就伸進了麻桿的胸口當中,接著但聽麻桿一聲淒厲的慘叫,麻桿血淋淋的心臟,就被他掏了出來。
然後,麻桿就癱坐了地上。
臉上的血色迅速退去,血順著胸口的破洞像泉水一樣洶湧流出,不一會兒就浸溼他屁股下面的地面。鬼公拿著那顆血淋淋的心臟到月亮下面看了一會兒,又放到鼻子邊嗅了一下,說了聲“好香”,就咬下一塊心臟肉,自顧自的大吃特吃起來。
鬼婆搶心臟,也貪婪的咬了一口。
看到鬼公掏了麻桿的心臟,對他豎起了一隻鬼手。鬼婆陰綠的眼波流轉,原本站在麻桿後面的輪胎,就嚇得熱尿滾滾,洶湧而下,一剎就把褲子弄溼了。
看到心臟被活生生掏出來,是人都會嚇尿。
毛子、胖子和虎子雖沒被嚇尿,但也嚇得不輕。遇到這種攻擊力強大的鬼,死人本是正常的事,但他們殺人的手段也太令人恐懼了。
一個大活人,就那麼被他們破開胸脯,直接把心臟掏出來,當著其面大吃特吃。這種場面,不論誰看了,都會嚇傻。
張三妹和備胎站在我身旁,嚇得兩腿直打鼓。她們嚇沒有嚇尿我不清楚,但我聽到了明顯的噓噓聲。
“老高,虎哥,我去了,你們要替我報仇啊!”說完,麻桿雙眼一閉,就此把命留在了這個天井當中。他沒想到自己會死在這裡,死後的他,眼睛睜得大大的,一直就那麼盯視著掏了他心臟的鬼公,模樣要多恐懼有多恐懼。
鬼公和鬼婆也沒看他,兀自啃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