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個人的腳前,都有一線三眼鬼光。三眼鬼本身就是邪惡至極的存在,再加上血手印的詛咒,所以,當虎子說我們面對的就是三眼鬼光的時個民,我們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上。
恐懼、膽怯、焦慮、死亡等不安的情緒,如同巨大的陰影襲上我們心頭,每一個人心中,都像壓上一塊巨石。據傳,三眼鬼可以在不同的位面的存在。遇到三眼鬼,是走背時運的預兆,——走不走背時運倒無所謂,關鍵是不要連命都不住。
我現在最擔心的,就是把命丟在這個屙屎不生蛆的黑木樓。
“老高,你好像有心事?”不知什麼時候,三木把頭伸到我的眼瞳前面,瞪著雙智慧的眼睛看著我。我沒想到他會如此關心我,一時也不知該如何回答,只得對他訕然一笑:“我、我什麼也沒想,只在看這地上的眼睛。”
“這地上沒有眼睛。”三木說,“這地上所呈現出來的,只是一線光,據說是三眼鬼的一線光,但不管是誰的光,我覺得你都不應當是這個樣子啊!”
就在我和三木說話的時候,其他人都蹲到了地上。
我拿眼去看虎子,他也蹲在地上,眯著兩眼凝視地上的光線。那光線彷彿擁有永恆的吸引力似的。三木說:“老高,快把你的目光移開——”
“為什麼要移開?”
我涎著臉,——我不知道我為什麼要涎著臉,不過我心裡就是這麼想的,我始終覺得,我涎不涎臉與三木連一毛錢的關係也沒有。
“因為——”
後面的話他也沒有說出來,不是他不想說出來,是他實在不知道該說什麼。其實直到現在,我們誰也不知道這光線到底代表著什麼,虎子和盤子都說這是三眼鬼的目光,我們都相信它們就是三眼光的目光。
“你說話啊三木,你怎和以也搪塞起我來了?”
我的話帶著明顯的責問。三木看看我:“你不覺得這很怪異嗎?”
“當然。”
“可是你為何不阻止他們呢?”
“阻止?為何要阻止?難道你沒有看見,我對此也很好奇嗎?”
是的,我自己也很好奇。當一個人對於某物好奇的時候,就不能有效阻止別人對該物也好奇。所以當三木這樣質問我的時候,我才不得不承認,我對此也十分好奇。
眼前這些光,真的很奇特。它們既沒有光源也沒有終結點,就那麼白白亮亮的懸浮在我們前面的腳前,距離地面約有半寸左右,前後左右都看不見任何光源一類的存在,好像它們的存在,本身就是獨一無二的一樣。
光亮中的血手印,伴隨時間的推移,竟越來越紅了。
每一個人都注意到了這一變化,可我敢保證,除了我,其他人都不會注意這血手印在慢慢的變成實體。由光變成實體,這是怎樣的存在啊!
當我把這問題反饋給虎子的時候,但見虎子毫不熱心的一笑:“有這回事?”就又把眼睛死死地盯到了那團光上。看了良久,他才抬起頭來:“我沒發現啊!”
沒發現就沒發現罷,有什麼大驚小怪的,對虎子進入這個房間的表現,我就不敢奉承。說實話,如果他的感覺一直如此遲鈍下去,也許真會出問題。
這光,明顯就有問題,可他和大家一樣,都沉浸在當中,對當中的變化一點都不關心。如果他說的這就是三眼鬼的鬼光,再配上當中的血手印,那接下來將要發生的事情,就不是我們能左右的了。
但遺憾的是,他根本就沒有這事當回事。在他眼裡,一切都不重要,彷彿這光,才是他唯一的依賴似的。
“虎哥,這光中的血手印真的在變成實體。”我強調說,“如果我們不採取一點防範措拖,我真擔心我們到時措手不及,被滅殺在這裡——”
“滅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