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說,我就只能這麼對待你了,這是我的習慣。”張三妹的話說得很輕,輕得像是在跟他說悄悄話。那鬼渾身上下一陣痙攣,鬼臉上就浮起了恐怖與絕望:“如果我說了,你還這樣對待我麼?”
“坦白從寬,抗拒從嚴,這是我對鬼的一慣態度。”張三妹陰著臉,看不出她心裡到底在想什麼,但那鬼知道,他遇到的這個女人,心腸比他還狠,——早知道她心腸如此狠毒,就應當多叫幾個夥伴圍殺她!
“要我說可以,但你得向我保證——”
“我向你保證?作為俘虜,你還有臉要我保證,我看你八成就吃錯了藥,有事無事找抽!”說著,張三妹就用棍子猛敲其頭。
那鬼沒想到張三妹竟比男人還生猛,被敲得滿頭都是皰。
“說,你叫什麼名字!”馮子青盯著他,臉上閃耀著獵獵的殺氣。那鬼被剛才那一陣猛敲,早被敲成了腦震盪。此時見子青瞪著兩眼盯著他,駭得鬼尿順流,惡腥難聞。
“他媽的問你叫什麼名字你不說,倒屙尿來燻我,看我這就如何收拾你!”馮子青一邊罵,一邊開腳猛踢。那鬼雙手抱著頭,哎喲直哼,形似殺豬。
他沒想到,馮子青的生猛,更是過超張三妹。張三妹敲的雖是他的腦袋,但並沒有用多大的力氣,此刻馮子青用腳踢他,用的可是全力。
雙手抱頭的鬼,此刻心情後悔到了極點,開始的時候,他認為這群盜墓當中,只有這兩個人好欺負,沒想到這兩個女人簡直就比男人還威猛,一陣拳打腳踢之下,他終於認識到什麼叫發飆的女人。
女人不發飆則罷,一旦發起飆來,那可比動物的生猛得多。
眼見自己身上的傷青一塊紫一塊,一會兒後就爬滿了全身,那鬼就不得不開口求饒起來:“大姐,請你別踢了,我告訴你我叫——”
“叫你媽!”
馮子青不怒則已,怒了,就會將心中的怒火全發出來才會罷休。那鬼沒想到,自己挑了半天,卻挑了兩個母夜叉。
“求你別踢了,你問什麼我都告訴你還不行麼?”那鬼已經被踢得不行,連說話的聲音都軟了。在狂暴的拳打腳踢之下,就算再厲害的存在,也會蜷縮成一團。
直到此刻,那鬼才認識到馮子青比張三妹厲害,狠毒。
“別踢了?剛才我筷子求你吃你不吃,現在拿腳跂頭夾給你吃你吃得不亦樂夫,對你這種吃硬不吃軟的貨,我恨不得幾腳踢死你!”
一邊罵,一邊踢。那鬼遇到過猛的,沒遇到過像馮子青這麼猛的。一時,他只感覺身上的痛點像是寸後的春草一般生長開來,這裡一逢那裡一逢,只一會兒功夫,就滿身都變成了烏青。疼痛,更是一直鑽到心裡,痛得他直想一頭碰死算了。
但要想碰死也只是想一想,因為他渾身上下五花綁,根本就沒有行動能力。現在他唯一能活下去的希望,是有鬼來救他。但他同時也極明白,其他鬼根本就不敢來救他,因為——
刺殺張三妹的任務,本來是另一個鬼,但那個鬼由於膽小,結果不知為什麼,就派了他來。開始他以為吃桃子揀軟的捏,沒想到軟的變硬的,只是一瞬間的事情,結果,他就悲催了。早知道這兩個女人這麼能打,就不該來招惹她們。
招惹她們,簡直就是跟自己過不去。
“我但問你——這裡,除了你,還有些什麼鬼?”
“還有——”
話未出口,一支隱形的鬼手已然捂住他的嘴巴。他說不出話,只得睜著兩隻眼睛呆呆地看著張三妹和馮子青。馮子青看不見那隻鬼手,只道是她又在抗拒她問話,怒而又欲踢他瞬間,張三妹抬手製止住她,同時拿眼睛示意了她不要說話。
會意的馮子青點點頭,就站回到原來的位置。只見張三妹冷漠